想了想,她决定赌一把,凑近邱主任,低声说:“我懂外语,英语。”
立刻又说:“但我家三代赤贫,是红五类。”
邱主任闻言当场黑脸,因为在如今,懂英语和□□是划等号的。
但就在陈棉棉以为工作没戏了时,邱主任拎起了她的铺盖:“回去再聊。”
陈棉棉是在赌,但她赌赢了,工作,有了!
不过她正要走呢,有人却拉她手腕:“你不能走。”
邱主任回头,见也是个中年妇女,以为也是媒婆,来抢媒的,她怒了。
她说:“这闺女已经归我了,你呀,来晚啦!”
拉人的正是赵慧,刚才是出去找她的司机,叮嘱事情去了。
回来一看自家媳妇被人抢走,她能不着急吗?
她再拉陈棉棉:“她是我家的。”
哟,还挺霸道。
邱主任双手叉腰:“你说是你家的就你家的,凭啥?”
再看陈棉棉:“你认识她不,看她一脸凶相,不是好人吧。”
在场的可都见过陈棉棉那满腹淤青,同为女人谁不同情,不可怜她?
全是女性,也齐齐横眉,有人甚至撸起了袖子。
吴菁菁扬拳头:“敢碰棉棉,我跟你拼了!”
赵慧有太多想说的,脱口而出的却是:“凌成是根独苗,他需要这个孩子。”
看她哭,邱主任怕了:“有话好好说嘛,你哭啥?”
赵慧控制不住的泪如雨下,泣不成声:“我们家,一直在等这个孩子!”
第9章婆媳
越说越难过,赵慧语无伦次:“我有过五位哥哥,但有三位甚至没能活到解放,还有两位牺牲在了朝鲜,我家快要,快要没人了,小陈你不,不能……”
邱主任一听怂了:“你家惨就先你家先,孩子我让给你了还不行吗?”
见她还是哭个不停,又问:“要不,我也送你一块蛋糕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