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巴不得她再去勾搭魏摧云,然后跟他离婚吧?
陈棉棉就忍不住又有点好奇了。
将来她找到机会举报魏摧云,送他去坐牢,赵凌成会是啥脸色,啥心情。
……
因为是水泥路,路况好,四十里路不过二十分钟。
但本来应该先去拿粮食的,可就在分岔路口,赵凌成猛得刹停车。
他朝远处喊:“你们俩,过来!”
穿着绿衣服扛着土枪的,那是两个劳改农场的民兵,正在挖田埂捉瞎瞎。
虽然赵凌成是便装,但只看军用摩托,和他那条鲜亮的绿军裤,俩民兵敬礼:“首长好。”
不管大小军人,民兵见了都叫首长。
赵凌成看一眼公社,再看一眼劳改农场,问:“犯人们今天怎么没出工?”
田野上种着抽苗的麦子,齐膝高的玉米。
明显可以看得出来,公社的田里干干净净,劳改农场的杂草横生。
俩民兵挠头:“首长,跟我们没关系……“
赵凌成直觉不对,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一脚油门直奔劳改农场。
俩民兵一看他走,跳上拖拉机也突突突的追。
农场宿舍一直在祁连山脚下,往后是悬崖峭壁,山顶还有积雪。
旁边是火车道,那是一条运煤专线,慢车,也就是林衍卧轨的那一条。
平常农场都有人值守站岗,但今天里里外外一个人都没有。
不过摩托才停,侧面的玉米田响起簌啦啦的声音。
又是一阵苍老的声音:“他娘的,来打啊,要打就打老子,老子不怕你们!”
来的是个老头子,头发都白光了,提根棍子冲出院子。
怕他打到陈棉棉,赵凌成低头迎了过去。
老头敲的他的钢盔棒棒响,边敲边骂:“娘老子的,来啊,来革我的命啊!”
一把摘了头盔,赵凌成认出来了:“祁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