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机棉觉得不对:“原来不是说好的,谁先提离婚,谁就自动丧失孩子的抚养权?”
赵凌成没吭气。
铁管所就是陈金辉上班的地方,那也是魏摧云的地盘。
它也是个大院,院里有栋二层小楼。
既然路过,陈棉棉当然好奇,就要抻着脖子瞄上一眼。
她还真就看到人了,衣衫褴褛的陈金辉顶着烈日,站在院中央的旗杆下,罚站。
但她才收回目光,赵凌成却刹车扭头,哐的,俩头盔碰到了一起。
他语气诚恳:“看到你想看的人了吗,要没有,我再溜一圈儿?”
陈棉棉也没惯着他,说:“行啊,溜,溜一天都行。”
跟个名律师斗嘴皮了,他还差得远着呢。
……
赵凌成今天约的,就是帮过陈棉棉的那位老公安,河西特派员雷鸣。
昨天赵凌成拍了电报,今天他搭乘军用飞机,就回来了。
约好的是在公安局里见面,但还有一个街口呢,赵凌成却听到路旁有人吹口哨。
他才停车,陈棉棉已经在唤人了:“公安叔叔,好久不见。”
个头不高但眼神锐利,皮肤黢黑的老公安,就是他把陈金辉逮进局子的。
赵凌成跟他握手:“雷特派员,您好。”
但雷鸣没跟他握手,揽着陈棉棉往前几步,沉声问:“他再没敢欺负过你吧?”
陈棉棉当然摇头:“没有。”
她也在尽力澄清:“我们是性格有点分歧,但他没家暴过我。”
雷鸣边点头边拉开随手提的旅行包,从中掏出一包油纸包着的桃酥,回头递给了赵凌成,并说:“有很多同志来西北后,都染上了打老婆的恶习,那很不好。”
路边就是国营商店,门口有两把凳子,示意陈棉棉坐下,他再掏一只铁罐子:“我刚从首都汇报完工作回来,单位发的,你们留着吃吧。”
那是一罐高干粉,奶粉的一种。
赵凌成前后左右看了一圈,没找到水,先用杯子里的水洗手,然后拆开桃酥,给了陈棉棉一块,雷鸣一块,又拿着杯子不知道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