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谈不上,但他们也是熟人,面子上也要过得去。
来看热闹的家属们虽然身在西北,但今天才要见识真正的西北人。
魏摧云大力摇握赵凌成的手,笑着说:“那个申城来的小白脸吧,他也太菜了,羊都能把他给日了,没事的,附近安全着呢,一会他就自己回来了。”
铃声响起列车发动,他跳上车再敬礼:“再见!”
果然,列车才出站,曾风双手捂着屁股一痂一拐的回来了:“丽丽,丽丽!”
曾丽忙搀人:“哥你咋啦,天啦,你的裤子怎么破啦?”
曾风哭:“羊用角抵我,你快看看,是不是流血啦?”
虽然没看到流血,但曾丽大叫:“快来车啊,我哥要上医院,快!”
曾风继续大叫:“它抵我屁股,痛,我好痛!”
看来他还真的是被羊给日了。
赵凌成冷眼看着,就见他媳妇儿捂着嘴巴在偷笑。
收了笑,她上前补刀:“曾风同志,我就说你太虚了你还不服气。”
曾风痛的死去活来,艰难上车,她犹还说:“你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你太轻敌。”
车该要走了,但她拉着曾风的手肯不放:“你意志力是够的,就是身体太差了,但你不要怕,咱们西北地大物博,有的是好东西,我这就给你送去补身体。”
车渐行远,曾风的惨叫回荡在站台上。
而黄琳作为始作俑者,目送车离去,认真说:“曾风是被羊角捅肛门了吧?”
百货商店那帮售货员听说有热闹,全来了。
本来大家心里暗猜,但没好意思说,黄琳这一说出来,所有人哈哈大笑。
基地公派的敞缝车只有一台,曾风坐着走了,但还有拉羊的车。
陈棉棉不知道赵凌成怎么也会跑来的,路比较远,就想他也一起回。
但找了一圈没找着他,她就只好跟姜霞一起走。
到了将来,市面上流通的就全是小母羊和羯羊,也就是阉羊了。
它们也很好辩认,肚子不大但毛发光滑,屁股翘圆双腿矫健,肉多味道好。
有两只没骟的小羊羔,肉最嫩了,也是她专门挑的。
姜霞听她讲会儿挑羊知识,突然说:“你弟就是想把你卖给那列车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