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成点头:“那截水泥坑坑洼洼,月光下你只捡好路走,没看到有图钉。”
再一笑:“知道我为什么割了一夜红柳吗,找图钉。”
……
红小兵们抓心挠肝,但他们不读书,甚至听不懂。
但这不是沿海,而是遥远的大西北,想要联络对岸,需要非常刻苛的条件。
首先,哪怕你有电台,还需要借助十千瓦以上的广播发射机。
泉城只有一架,就在红旗渠水电站。
也是因此,邓西岭一旦发出消息,公安就能发现。
邓西岭以为果真要开战了,而第一手的消息,能在那边赚笔大钱,他想要钱。
但他也必须找好栽赃的人,就是林衍。
那也是为什么林衍被放在红旗劳改农场,方便在关键时刻栽赃嘛。
邓西岭是学医的,不留指纹不说。
他穿的是雨鞋,鞋底还用锉刀矬平了,以免公安通过脚印找到他。
他骑自行车到红旗渠,发完电报进排洪洞藏电台,再回民兵队后院焚烧雨鞋。
粪臭会掩盖烧鞋子时的恶臭,有人碰到,他就说自己在工作。
中途出了点小故障,自行车下水库时爆胎了。
他摸到一枚大头图钉,拔出来看了看,扔进了红柳林。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图钉是赵凌成让公安提前做过记号的。
他也不是非给妞妞做个爬爬垫,而是,他和林衍要去守株待兔,抓人。
本来他们是想把邓西岭捉在现场,再通知公安的。
但为防对方反咬一口,又正好碰上曾风,就拉他三人为证了。
他们在红柳丛中,曾风到了哪里躺下就睡,赵凌成和林衍也不发声。
邓西岭经过时,还以为是瞎瞎在田里悉悉祟祟,也就没太在意。
等他扔了图钉,赵凌成就拿到指纹了。
不过直找到第二天中午,赵凌成割掉了一整片红柳才找到的小图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