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俞部长,李部长和祁嘉礼,他们其实政见也很难相同的。
但他们不约而同的在为她的升职而铺路。
他们于她,就好比曾经的申城派于曾风,是机会,也是助力。
为了权力,也为了升得更高,陈棉棉能接受分居。
但赵凌成呢,能克服一下吗?
她心有所想,眼神当然就在乱瞟,还时不时就要心虚的看一眼对面的男人。
也是奇怪,菜明明很可口,但她吃的一点也不香。
今天外面格外热闹,因为地方部队也来了很多代表,前来开代表大会。
思想革命已经结束,气氛也不再紧张。
代表们挤不进饭店吃饭,索性就在大街上吃饭,高谈阔论时政和改革,聊的不亦乐乎。
楼下一片欢腾,屋子里的气氛却有点冷淡。
赵凌成挑了几筷子米饭,憋不住了,也终于开问了:“你的党校一事,就没下文了?”
陈棉棉搁下筷子,却说:“我吃饱了,也该回去了。”
赵凌成知道,她其实是因为不想撒谎,又怕他生气而心慌,就想躲着他,跑路了。
他很不开心的,因为总是这样,她一心迈着大步伐往前走,而他,总是在追赶她的脚步。
他也不看她,只自顾自说:“即将上马的东风-5的计划射程是一万三千公里,时间紧任务重,但是因为很多老专家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待在西北,所以,部队准备把科研搬回首都来……”
顿了顿再说:“以后我大概一个月有一半时间在首都,你呢,你会在哪儿上党校?”
陈棉棉端起了碗,继续吃米饭,想了片刻,反问:“你早知道我会读中央党校吧?”
赵凌成立刻反唇问:“你不是还说为了守着我,你不会上党校,会一直待在西北吗?”
他早知道她是在撒谎,于是提前布局提前到首都,其实依然还是为了跟她在一起。
但他做了事,吃了苦,委屈了,妥协了,就要跟她耍点小脾气的。
陈棉棉默了片刻,欠腰过来,在赵凌成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是因为祁嘉礼他们觉得西北太过辛苦,于是把研发搬到了条件更好的首都。
但那于赵凌成这种需要出野外的专家,就比较麻烦了。
因为军用飞行又颠又臭,坐一趟简直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