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囚禁玲珑嫂子和好大侄女,还他妈说为你好。”
“老男人,你怎么样?骨头又断了几根?”
“死……不了……”
姜啸用意念回应,声音带着压抑到极致的狂暴。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自己那只被强行掰开、此刻无力垂在石台边缘的左手。那枚狐尾玉佩,依旧被他死死攥在手心,只是刚才那股滚烫的渴望和委屈的讯息,似乎变弱了。
不,不是变弱。
是变得混乱模糊了。
他集中全部心神,试图再次感应玉佩传来的讯息。
玲珑心中的焦虑和不安还在,丘儿那缕带着威严和安抚的波动也还在。
但就像隔着一层厚厚的、不断扭曲的毛玻璃。
方向感也变得极其混乱,时而清晰如就在隔壁,时而又模糊得仿佛远在天边。
“玉佩……感应……不对……”
姜啸艰难地传递着意念。
“嗯?”
大老黑一愣,随即光影剧烈波动起来。
“妈的,我就说不对劲,刚才那老树皮出手的时候,我就感觉周围的空间波动有点怪。像……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老男人,这玉佩的感应是不是被他们动了手脚?”
干扰?
姜啸心中警铃大作。
木青那看似平和的一拂,难道不仅仅是阻止他?还在暗中干扰玉佩的感应。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压过了身体的剧痛。
妖族……到底想干什么。
他们不仅囚禁玲珑和丘儿,还要切断他们之间最后的联系。
“操他祖宗。”
大老黑破口大骂,“这群狗日的,肯定是怕你感应到玲珑嫂子和好大侄女的真实处境。怕你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祭祀传承和祖地试炼。老男人,不能忍,这他妈绝对不能忍。”
不能忍?
他现在连坐起来都做不到。
一股前所未有的暴戾和无力感在姜啸心中疯狂交织、冲撞。
如同困在铁笼中的受伤凶兽。
嗡……就在这时。
一股截然不同的、源自他身体内部的狂暴力量,毫无征兆地轰然爆发。
不是霸血,是战神血脉。
仿佛被刚才的屈辱、愤怒、焦虑彻底点燃。
沉寂在血脉深处的古老力量,如同沉睡的火山被惊醒。
在他破碎的筋脉骨骼间疯狂奔涌、咆哮。
轰隆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