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方一鸣的心里还想着矿上的那位姑娘。她那么纤弱,如何受得了矿上繁重的工作?女子那伤痕累累的细嫩洁白小手,像扎了根儿一般,长在了方一鸣的心上,揪心!
和郭钰约了郭将军饮酒,推杯换盏间,方一鸣又想起了那个小矿工。天气这么冷,也不知道她穿得暖和不?和那群粗野的矿工们一起吃得饱饭不。望着石尾涧的方向,一时竟出了神儿!
“方兄弟,你今天怎么魂不守舍的,有心事?”郭将军关切地问道。郭将军,原名郭云方,是郭钰和郭紫仪的远房堂兄。尽管是个将军,执事军中,但也是饱读诗书之人,心思缜密,一眼便也瞧出了方一鸣的心神不宁。
郭钰暗笑,准是“小两口”闹了别扭!
方一鸣发现有些失态,连忙笑道:“是有些心事!天气越来越冷,对面到底是个什么状况?我们不得不防啊!”
郭云方一听,挑了一下眉毛,轻笑道:“我估计他们来不了!”
郭钰和方一鸣立马来了精神,连忙催促郭将军继续说下去。
“探子来报,他们的首领老迈,这个冬天是熬不过去了。首领的几个儿子挣位子,正打得不可开交呢!”郭云方夹起一条儿蔬菜放入口中,仔细品尝起来!
“那快说说,哪个儿子最有可能胜出!”郭钰兴趣盎然。
郭云方和郭钰本就是一家人,而方一鸣早晚也是郭家人,都是自己人,所以郭将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按理说应该是君上老单于的大儿子君律子希望最大,不过老单于独宠三子君帽儿,有意栽培!所以,还很难说!”
“据说,这个君帽儿娶的是我们汉家女子!”郭钰也八卦起来。
“确有此事,据说这君帽儿独爱此女,拒绝了众美女!此女也甚是传奇,说是带着三个孩子嫁给了这个君帽儿的!”郭云方也来了兴致,八卦起来人家的家事。方一鸣听到这儿,突然想起晴姑娘山洞里讲的那个故事,看来还真有其事。
“那,老单于能愿意?”方一鸣问道。
“刚开始也不愿意啊,没办法,儿子一意孤行,非此女不娶!最后还是君帽儿的母亲搬出老黄历,才说服各方促成好事。”郭云方说道。
“什么老黄历?”方一鸣不解道。
“其实,这老单于祖上也是汉人,还是皇族呢,无奈朝代更替,流落草原了!”郭云方也是听军中老人儿这么说,真假不定!
“原来如此!”方一鸣听得忘了吃东西。
“那,该女子一定长得是美若天仙吧!”郭钰赞叹道。
三个光棍儿边吃边喝,聊别人家的媳妇聊得起兴!
而草原上,两军对垒,北风呼啸,顷刻间可能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原来,君上老单于过世,传位于三子君帽儿。大王子君律子一怒之下带兵前来讨伐,大军包围了君帽儿属地。只见君帽儿立于军前骏马之上,镇定自若,高声喊道:“兄长,父亲的话你都不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