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小两口办差,捎上我算怎么回事?”
他忽然一个激灵坐直身子。
“糟了!
书院还没告假呢!
我就请了五日假!”
陆朝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口,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母亲早替你递了帖子,说是要带你回祖宅祭祖。”
见自家二哥又要跳脚,他抬手按住对方肩膀。
“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
“但纸上得来终觉浅嘛!”
陆元懿翻了个白眼,把后半句接得滚瓜烂熟。
“这话夫子天天念叨,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陆朝忽然正色,指尖在案几上轻叩两下。
“这次南下豫州查案,一是需要二兄你相助,二嘛,正好能历练历练。”
陆元懿抬眸,自嘲一笑。
“我能帮上你什么啊,一直以来都是你帮我,朝朝,你说二兄是不是太无用了。”
“原来你近日郁郁寡欢,是为这个?”
陆朝微微蹙眉。
陆元懿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
“你年方十八便官居四品,大哥殿试在即必能高中。
唯有我。。。。。。”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不过是个秀才,实在愧对陆家门楣。”
陆元懿表情实在落寞,配上那冒青的胡茬,陆朝一个没忍住,“噗嗤”
笑出了声。
陆元懿顿时涨红了脸,撸起袖子就要扑过来:“臭小子你笑什么!”
“二兄,我还以为你是被母亲棒打鸳鸯了才郁郁寡欢,正想着安慰你呢。”
“噗——”
陆元懿一口茶水喷得老远,呛得直咳嗽。
“胡、胡说什么!
哪来的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