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花枝被凌琛喊去谈话,大早上的,花枝懵了一下:&ldo;凌先生,我哪里做的不好吗?&rdo;
本来她在亲戚家的公司里干的好好的,普普通通的文员,是凌琛找的她,希望她回来,白天好好陪陪依依姐,酬劳方便自然不用说,凌琛财大气粗,一向很大方。但是,她莫名其妙的被撵,心里很疑惑。
凌琛客客气气的说:&ldo;你年纪不小了,总归是要嫁人的,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而且我打算带依依去南方呆一段时间……&rdo;
花枝听明白了,凌琛在南边有意拓展生意,把生病的宋依依带过去,应该也会有利于养病。她脸皮再厚,不至于没眼力劲。
这段时间,依依姐的身体确实没怎么好过。
只是凌先生这气势忒吓人了。
反正现在依依姐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就那个样子,没有依赖不依赖的,她在与不在,一点帮助都没有。
&ldo;凌先生,那我和依依姐告个别吧?你们这一去,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rdo;
凌琛却是一改常态,显得不近人情:&ldo;她失眠了,现在还睡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司机正要出门,这里不好打车,让他送你。&rdo;
花枝突然眼睛和鼻子都有些酸,嘴里嗫嚅了一下,吐出一个&ldo;好&rdo;字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凌先生好像讨厌她了,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依依姐整天摆着厌世脸就算了,怎么凌先生也变得古古怪怪,阴晴莫测的。
得,人家这是把她当外人了。
她忍了好一阵子,才没把眼泪给弄下来,不然多丢脸,走的时候,嘀咕了两句:起不来,不也是你自己给折腾的!
&ldo;你说什么?&rdo;
凌琛的声音在她身后陡然拔高。
花枝吓的三魂没了七魄,顿时怂包:&ldo;没什么,我走了。&rdo;
真是窝囊,本来么住在一栋楼里,晚上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别看凌琛现在是人模狗样的,依依姐都病成这样子,还要干禽兽采花的事儿。
尽管凌琛现在的眼神犀利又可怕,花枝颇有骨气的说:&ldo;凌先生,以后你可不能再欺负依依姐,动不动就不要她了。&rdo;
她已经准备好迎接怒火了,但是等到最后,对方没有发作,而是冷声道:&ldo;你放心,以后不会了。&rdo;
然后,花枝感觉整个人都踏实了,刚刚那点委屈不算什么。
走的时候,她摸了一把口袋,发现有两个空的药瓶。
想起来了,是依依姐的药。
白色的壳子,外面全是英文字母,她愣是一个字没看懂……她心头疑惑,这药,究竟是吃什么的?依依姐有好几次都吐出来……
花枝离开后,凌琛寒着脸,对佣人吩咐道:&ldo;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让任何人进入帝景苑。&rdo;
凌琛的动作很快,处理完邺城的事情,便问宋依依,想不想去海边?
宋依依点点头,乖巧的她自己都不大相信。
忽然想不起来,海是怎么样的。
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是黑白的,没有色彩,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她很懊恼,明明不打算这么活着,她并不想寻死啊。
在宋依依的矛盾疑惑间,凌琛告诉她,要出发了。
这个季节,天气已经很炎热了,逼近夏天,单单是早上的日光,都有一种黏腻曝晒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