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宗后山一处隐秘洞府中。
酒气冲天,洞府内一片狼藉,空酒坛散落一地,石桌上满是酒渍。
一个头发斑白、衣衫不整的老者趴在桌上,手中还紧握着一个半空的酒坛,此人正是白无殇。
当他得知张阳陨落在外后,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剑道强者,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十岁。
之后的时间里他不再过问宗门事务,整日借酒消愁,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臭小子”白无伤迷迷糊糊地嘟囔着,又灌了一口酒,“说好要替为师争光说好要成为太玄宗骄傲你怎么就”话未说完,已是哽咽。
就在他即将再次陷入醉梦时,洞府外的禁制突然被触动。
“白长老!白长老!大喜事!”一个激动的声音穿透禁制传来。
白无殇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手:“滚!别来烦我!”
“是张天,张天他没死,现在整个中州都传遍了,张天在火凰谷现世,已踏入武侯境,并且连斩各大圣子圣女!”弟子声音急促道。
咣当!
白无殇手中的酒坛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
“您老弟子张天没死!”弟子在洞外激动大喊道。
白无殇呆呆地坐在石凳上,整个人仿佛石化了一般。
“哈哈哈哈哈哈”
低低的笑声从白无伤喉咙中溢出,起初很轻,渐渐变大,最后变成了仰天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如此畅快,如此肆意,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
那不是悲伤的泪,而是喜悦到极致,情感无法自控的宣泄。
“好!好!好!”白无伤猛地站起身,一脚踢开脚边的空酒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这徒弟,命比天硬!什么陨落,什么夭折,都是狗屁!”
他身上的颓废之气一扫而空,虽然依旧衣衫不整,头发斑白,但那双眼睛却重新焕发出锐利如剑的光芒。
白无殇大步走到洞府门口,一挥袖,撤去了禁制,阳光照进这个阴暗了太久的洞府,也照在他沧桑却此刻神采飞扬的脸上。
门外弟子看到他这副模样,明显被吓了一跳:“白长老,您”
白无殇神采飞扬,随后摆了摆手道:“我已知道此事,你先回去吧。”
弟子道:“我还有件事情没说。”
白无殇疑惑道:“什么事?”
弟子道:“您老那徒弟张天,好像跟人皇传人张阳是同一个人。”
白无殇听后面色微微一变:“这件事你从哪听来的?”
他记的张阳对此事一直都是保密的。
弟子道:“外面都传开了,现在几乎整个中州的人都已经知晓。”
哦?
白无殇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弟子听后离开了这里,白无殇则是嘀咕道:“整个中州都知道了此事,难道是他自己传出去的?不准备继续掩饰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