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宁很识时务的一早就躲得老远,根本就不去蹚浑水。
冯氏跌跌撞撞的奔到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却又重新转身折回了屋子里,往妆台前一坐,&ldo;快给我梳妆更衣!&rdo;
苟妈妈赶紧叫人去捧了她的命妇朝服出来。
天竹闷声不响的快速给她整理妆容。
冯氏一直紧紧地捏着手指,指关节都掐得苍白一片,嘴唇不停的抖动。
苟妈妈的动作慢吞吞的,手心里却是冷汗直冒,左思右想,突然灵机一动,给旁边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那丫头反应了一下,明白了她眼神里暗示的方向,当即的用力点点头,摸向了门边。
这个时候,只有老夫人出面才能拦下冯氏了。
可是严锦宁就挡在门口。
她当然是一眼就看穿了苟妈妈的意图。
那丫头埋头快走过去,不得已的抬头看她,神色略带惶恐。
严锦宁却不言语,不让路也不说话。
她的目光始终如一的平静,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的这种冷静,反而会给人造成很大的压力。
小丫头站在她面前,进退维谷,冷汗直冒。
苟妈妈讶然的抬头看过来。
此时外面的天才擦亮,但屋子里的光线黯淡,灯火的光亮落在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着居然是透着几分森然的冷意的。
苟妈妈这才意识到今天这二小姐的一连串举动都很不对劲,有意提醒冯氏一下,但是严锦宁就这么隔着人群看着她,她的喉咙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一样,犹豫了半天都没能发出声音来。
这边天竹是不敢磨蹭的,很快的替冯氏整理好。
冯氏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冲了出去,&ldo;备车!&rdo;
*
彼时的天牢之内。
萧敬斋被送进来,就单独关进了一间空旷的牢房里。
因为他是驸马,是皇亲,再加上还没有被过堂定罪,所以狱卒对他还算礼让,不仅给他找了间相对干净的牢房,还特意的和其他犯人隔开了。
萧敬斋逆来顺受,被人推进牢门就弯身坐下,靠在了墙壁上。
这天牢里终日不见阳光,到处都是一股霉烂腐败的味道。他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就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后,两个狱卒毕恭毕敬的跪地请安,&ldo;见过太子殿下!&rdo;
&ldo;恩!&rdo;司徒宸负手而立,淡淡的道:&ldo;都起来吧。父皇派本宫来查问一下严世子一案的具体经过,本宫要单独和驸马爷聊聊,你们都先暂且退下!&rdo;
&ldo;是,殿下!&rdo;两个狱卒十分本分,爬起来就和司徒宸自己带来的两个侍卫一起退到了远处等候。
司徒宸款步走进来。
萧敬斋直接坐着没动,神情冷蔑的斜睨他一眼,然后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再就别开了视线。
司徒宸也无所谓,走过去,隔着一道牢门俯视他,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ldo;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选择的。&rdo;
萧敬斋开始没有理会他,但是心里到底也还是气不过,过了一会儿,突然转头,恶狠狠的看向了他道:&ldo;太子殿下觉得您的为人能叫我信服吗?&rdo;
如果不是他的女人足够聪明,看懂了他的暗示,早一步带着孩子逃走了,这会儿他们早就落在了司徒宸的手里,成为司徒宸用来继续操纵和利用他的筹码了。司徒宸的目光阴了阴,却是不怎么耐烦,&ldo;都到了这个份上,你再说这些还有用吗?你别以为就你聪明,你以为他们跑得掉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过区区一个女人和孩子,只要本宫想找,自然掘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