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时候,为了不再招惹她,唐刚就连求饶都不肯,只求这一场风暴能赶快过去。
但是‐‐
总有些事情会事与愿违。
那边管家答应着,才挥挥手,示意叫人来绑唐刚,南康公主却又想到了什么,霍的又再扭头朝他看来,眼神阴测测的盯着他道:&ldo;你不是说他们还生了个小贱蹄子吗?萧敬斋把她嫁到哪里去了?&rdo;
萧敬斋敢这么耍她?她就要他承担最惨烈的后果!
唐刚被她盯的汗毛倒竖,冷汗瞬间又糊了一脸,连连摇头,&ldo;公主,这个小的就真不知道了。驸马爷他处理这件事十分的小心,当初小‐‐&rdo;
他脱口差点喊出&ldo;小姐&rdo;二字,好在及时打住了,改口道:&ldo;那门婚事是他自己安排的,而且好像许的也不是官家,而且这也已经是四年前的事情了,到底嫁去了哪儿了,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rdo;
南康公主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也不为难他,沉声吼道:&ldo;不知道那就给本宫去查!这三个人,一个都不能留!&rdo;
&ldo;是!小的会转告府尹大人的!&rdo;管家连忙答应了,叫人匆忙的拖着唐刚就冲了出去。
南康公主现在就像是一头发了怒的母狮子,太恐怖太可怕了,管家都不敢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多呆。
一行人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南康公主看着外面突然空荡荡的院子,虽然还有满腔的怒火,但却没处撒了。
她茫然四顾,这座偌大的公主府,这么些年来,屹立不倒,就是现在一眼看去也光鲜亮丽,一如当年那般模样,可是谁能想到‐‐
它的根须,根本从一开始就是烂透了的。
如果说,几天之内,她经历了丧夫丧子之痛,已经是这人世间最惨绝人寰的事了,可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萧敬斋对她的背叛才是她最难以忍受的。
他们同床共枕二十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这一声光鲜亮丽无线完美,但是到头来却是异常2滑天下之大稽的笑话。
好笑!真好笑!
这样想着,她居然就真嘿嘿嘿的笑出了声音,然后脚步虚浮,游魂一样的走出了灵堂,往院子外面飘去。
梁嬷嬷亦步亦趋的跟着,几次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作罢。
这边永毅侯府,当时房德耀赶到天香楼外面的案发现场,看到严锦玉的裸尸横死在地,便是眼前一晕。
最近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了南康公主和严家的,这两家人是花样百出的给他惹麻烦。
他一边叫人拿白布把尸体盖住了,一边赶紧叫人去永毅侯府报丧,而他自己问清楚了事情的由来,则是亲自去了南康公主府捉拿凶手。
永毅侯府这边是顾师爷亲自来的,他会登门,冯氏很有些意外,但也还是叫人请了进来,待到听闻严锦玉的死讯,冯氏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相信
&ldo;这不可能!&rdo;她猛的拍案而起,&ldo;今天华儿下葬,我们府上还在办丧事,玉儿她怎么可能出门?&rdo;
&ldo;夫人!这是天大的事,卑职哪敢信口雌黄?&rdo;顾师爷叹道:&ldo;大小姐出了这样的意外,我们大人也知道您会伤心,但是还是请节哀吧!&rdo;
他说得言之凿凿,冯氏就算再怎么不愿意相信,可也是莫名的心里的发冷,手心里频频冒汗。
她缓了缓精神,惴惴不安的这才给身边的天竹递过去一个眼神,&ldo;去知画斋看看!&rdo;
&ldo;是!&rdo;天竹领命,小跑出去。
冯氏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心里十分的不安,过了好一会儿才扶着桌面,缓缓地又再坐回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