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良妃那些人都没多想,所以传出来的消息自然也不会过分的揣测丛皇后在里面参与的成分。
&ldo;我看说是她做得还差不多!&rdo;司徒铭再度冷笑,随后却是心情有些愉悦的往椅背上一靠,&ldo;皇后和老七,这母子两个是真有意思,一个是糊涂的亲疏不分,一个是脾气倔得自己把靠山往外推?&rdo;
这样的事情轮不到苏青议论,苏青垂下了头。
司徒铭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在飞快的计较着什么,过了会儿,他重新睁开眼睛,道:&ldo;北疆丛英那边最近有消息吗?&rdo;&ldo;没!还是老样子!&rdo;苏青道:&ldo;糙原上的芜湖人经常不安分,搞偷袭,但是朝廷在家那里的驻军十五万,芜湖人都是散兵力,也知道不是对手,所以不敢硬来,就是骚然不断。可是他们常年生活在那里,仗
着熟悉地形和马上功夫了得,朝廷的驻军围剿了几次也锄不干净,就只能一直这么耗着了。&rdo;&ldo;定国公夫人去世,不出意外的丛英会赶回来奔丧!&rdo;司徒铭思忖着道:&ldo;这些年他人在边关,本王是鞭长莫及,再加上他自己也知道有人盯着,所以一直都很小心的在防备,这一次他回京奔丧……却是个好
机会!&rdo;
苏青的心头微微一震,也是瞬间凛冽的神色,&ldo;殿下的意思是……&rdo;
&ldo;他回来的路上……&rdo;司徒铭深深的看他一眼。
现在他不敢贸然动司徒宸和丛皇后,就是因为丛英在边关领兵,如果这个人没了,那丛家就不算什么了。
&ldo;属下明白了,这就去挑选人手做准备!&rdo;苏青肃然拱手。
司徒铭挥挥手,他转身退了出去。
国公夫人的后事有司徒渊亲自主持,办得还算顺利,停灵足足四十九天超度,之后就由司徒渊亲自扶灵回了旗山丛氏的老家安葬。
严锦宁这段时间闭门不出,但心里却默默数着日子,算着这天他该启程了,就找了个借口出门。
马车走到东大街的主道附近的时候,刚好丛家送葬的队伍路过,她便叫人把车停在巷子里暂避,等着送葬的队伍先过。
司徒渊穿一身素蒿,手扶国公夫人的灵柩自长街上慢慢的走过。
严锦宁从车窗看过去,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线条流畅的侧脸。
他面上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只是乍一眼看去,较之往常像是清瘦了些许。
因为送葬队伍的排场很大,围观的人也有很多,但是人家办丧事,大家还是有分寸的,场面肃穆,连说话的人都没有几个。
严锦宁一直目送那支队伍从面前行过,这才觉得奇怪,扭头问车里的丫头灵玉,&ldo;怎么是昭王扶灵?定国公呢?&rdo;
灵玉哪里知道这些,摇了摇头。却是坐在角落里的阿篱道:&ldo;听说原是准备回来奔丧的,但是在收到丛家报丧信函的头一天,芜胡人偷袭,战乱中他军中两员副将重伤,没了能替他暂代军中职务的人,定国公就被绊住了。这么一来一回的
,等到送信回来给皇帝陛下请示一次,来回也是大半个月,大概是考虑到他在北疆多年,对付芜胡人最有经验,皇帝就干脆没叫他回来奔丧了。&rdo;
这么巧?
严锦宁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不过她对军国大事所知不多,就也没多问。阿篱今天倒是话多,继续道:&ldo;前两天我找人问了问,那位丛家大小姐还病着,貌似病情不是很乐观,最近都一直卧床,所以这一趟她没随行,留在国公府养病了。倒是国公夫人身边的几个人,都陪着灵柩
一起回乡去了。&rdo;
丛蓉那边到底怎么回事,严锦宁不敢随便揣测,但是司徒渊带了黄妈妈等人走,却肯定是防着丛皇后等人的毒手的,也或者‐‐
想着司徒渊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她的心情突然就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