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渊随手拿了帕子给她擦脚。
当着闫宁的面,虽然闫宁一直低头没好意思看,严锦宁也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往后缩了缩脚。
司徒渊没让。
她又拗不过他的力气,干脆就岔开了话题道:&ldo;这大晚上的,你们怎么……&rdo;
话到一半,她才想起了关键的问题,面色不由的凝重起来来:&ldo;刚才的那些,是什么人?&rdo;
司徒渊抿抿唇,一时没说话,待到把她两只脚都擦干净了,又给她套袜子的时候才语气淡淡的道:&ldo;中午那会儿父皇和司徒倩一起以礼佛为名,上山来了。&rdo;
严锦宁一愣,随后了悟。
对这个皇帝,她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主要,他还是司徒渊的亲生父亲。
司徒渊的心里明显比他更恼火。
他而给她穿上袜子,又抬头看她,目光沉静,神色认真,而又语气温和的道:&ldo;这也算是个机会,跟我下山吧!&rdo;
严锦宁想了下,一抬头就看到他肩膀上的衣料不知道合适被利刃拉开了一道口子,虽然没见血,但是看在眼里也是十分的刺目。
再看闫宁,身上也有两处外伤。
刚才的打斗,司徒渊根本就没露面。
严锦宁不由的紧张起来,伸手去摸他衣服上的破处:&ldo;怎么回事?&rdo;
&ldo;严锦添很谨慎,用了三百府兵在山下布了防,我们上来到时候费了点儿周折,不过我的人后面还在陆续赶来,我们现在下山,是没有什么问题的。&rdo;司徒渊道,拿了衣物给她往身上套。
严锦宁知道,如果她今天跟司徒渊走,未必就是走不出去,只是这样一来‐‐
皇帝那边目的没能达成,又被她塞了严锦雯过去顶包算计了,势必恼羞成怒,本来他是要记恨严家的人的,可一旦这时候她跟着司徒渊走了,这件事就得算再司徒渊头上。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再加上一个明显不准备对她轻易撒手的严锦添……
严锦宁想了想,便是飞快的点头:&ldo;我大哥那边应该很快就能得到消息赶回来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rdo;
那个为老不尊的老皇帝,还有自视甚高的严锦添……祸水东引,谁不会啊!
正文第188章寒意
两个人翻窗而出,房门大敞,穿堂风迎面而过,到处都冷飕飕的。
佟桦终于甩开了几个暗卫,奔回来,看到的就人走屋空的这么一副场面。
&ldo;头儿!&rdo;有人从另外一边的屋子里把玲珑和另一个丫头都提了出来。
彼时两人却是吓破了胆,瑟瑟的抖做一团。
两个丫头的胆子小,方才事发之后就一直躲在屋子里,听外面杀得昏天黑地的,也根本就不敢露面。
因为佟桦心里已经料定了此时乃皇帝所为,所以也干脆就懒得询问什么。
他咬咬牙,转身往外走:&ldo;你们都待在这里,先别轻举妄动!&rdo;他人出了门,自是直接去了前面方丈主持的禅房找严锦添了,可是人才过了前面寺院和后面禅房之间的拱门,对面已经有一个大和尚走过来,道:&ldo;阿弥陀佛,天色已晚,前院的僧侣们都在做晚课,施主恕
罪,这会儿已经不招待香客了。&rdo;
&ldo;我是永毅侯府严家的,师父替我通传一声,我家公子正在和方丈大师论佛,我有要事找他!&rdo;佟桦道。
话音未落,迎面那低垂着眼睛的大和尚却已经是神情突变,眼底闪过一抹厉色,突然自袖子里吐出一把利刃,直刺佟桦的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