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雯也不惧她。
严锦宁盯着她,看了两眼,突然问道:&ldo;我记得上午那会儿看到你的时候,你用的好像不是这根发簪,为什么突然换了!&rdo;
严锦雯的心头一惊,却是没想到她居然会记得这样的小细节。
而严锦宁会记得,她并不怕,怕就怕是还有其他人眼尖,也会想起来。
心里莫名的抖了一下,严锦雯却不能叫自己先露出败相来。
她暗暗的一咬牙,道:&ldo;你不是也看到了,我的衣裳被你故意用茶水泼脏了,我回去换了衣裳,可是原来戴的首饰和这套衣裳不相配,所以就顺手换掉了!&rdo;
&ldo;哦?那你原来佩戴的那几件首饰呢?敢不敢拿出来给大家都看看?&rdo;严锦宁并不在乎她的狡辩,仍是不依不饶的步步紧逼。
旁边的皇帝脸色越来越难看。
祺贵妃瞧在眼里,就不耐烦的上前一步道:&ldo;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争执这些没用的细节了……&rdo;
&ldo;娘娘,有时候,恰是这些细节,才是最不容忽视的东西!&rdo;严锦宁打断她的话。
严锦雯上次算计她的事,她本来就记了仇,可是这个严锦雯现在居然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的再度想试图陷害她,不仅如此‐‐
还连累了一个无辜的司徒海晨!
不是她有多正义,实在是争强斗狠的性子上来了,非要和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算算账。
说话间,她也不十分的想要和祺贵妃纠缠,直接转向了那边脸色阴沉的赵王和赵王妃道:&ldo;世子遭遇不测,想必王爷和王妃都希望水落石出,拿到胆敢对世子下杀手的元凶吧?&rdo;
赵王捏着拳头,他虽是极其愤怒的,可是当着皇帝的面,最后还是勉强压住了情绪。
赵王妃却是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
她狐疑的看了眼严锦雯,重又转向了严锦宁道:&ldo;你说打伤晨儿的人是严贵人?可有证据?&rdo;
&ldo;让她把之前佩戴过的首饰拿来看看,或者就会有发现了!&rdo;严锦宁道,面目冰冷,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严锦雯的脸上,毫不掩饰眼中挑衅的意思。
严锦雯的手里捏着帕子。
皇帝其实本来有点疑心‐‐
毕竟他当时严密计划,想掳的人是严锦宁,可偏偏严家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女爬上了他的床?他实在是不能不怀疑是这个女人耍的心机。
而如果这真是个心机深沉,又攻于心计的女人,现在她更是敢于杀人栽赃的……
皇帝那么多疑和珍惜自己性命的人,又怎么能放心把这么个女人留在自己身边的?
严锦雯刚想说什么。
皇帝已经开口道:&ldo;既然是问心无愧,你就回去把你用的东西拿过来看看,也好堵了其他人的嘴巴!&rdo;
严锦雯被他噎了一下,也是没办法,最后只能咬牙低着头道:&ldo;是!&rdo;
然后,她转向身边的婢女,&ldo;你回去拿吧!&rdo;
&ldo;是!&rdo;那婢女可没她的胆量,伤人之后,就一直心虚,这时候更是尽量的不敢抬头,转身就匆匆往外走。
严锦宁看着她的模样,冷冷的提醒:&ldo;别耍花样,上午那会儿见过你家主子的人不少,肯定有人注意到她当时头上的配饰了,你可别自作聪明。&rdo;
那婢女其实真的害怕事情被抖出来的,没想到严锦宁却先一步料定了她的心思。
她的身子,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抖,然后仍是不敢回头的快步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