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司徒铭此举,的确是明目张胆了一些,在场的众人都有所察觉,只是人在屋檐下,一时之间,人人自危,也没人先站出来说什么。司徒铭道:&ldo;这个宫女,以前是皇后娘娘的心腹,自然也是与老七你走得最近的,有她的证词,已经足矣说明一切了。你自己心知肚明,谋害父皇,一旦事情败露,必定身首异处,如果说你会留下明显的把
柄出来,那才会叫人觉得事有蹊跷吧?&rdo;
说着,他也不等司徒渊再接茬,就又兀自看了兰芷一眼,道:&ldo;把你之前招认的供词,再说一遍!&rdo;兰芷颤抖着,慢慢扬起脸,先是看一眼司徒铭,又去看司徒渊,最后却是突然心一横,大声的道:&ldo;我没做过,我什么都没做过,皇后娘娘仙逝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昭王殿下,这一切‐‐这一切都是睿王殿
下指使我的,是他逼我说假话,前来指证昭王殿下的。&rdo;
说着,就撸起袖子,露出下面斑驳的伤痕来。
虽然他就只是需要这个兰芷出面配合做一场戏,哪怕其中是非大家都心知肚明‐‐
至少表面上这个道理是要占全了的。
却没有想到,兰芷居然会当众拆台?
司徒铭的面色微微一变。
祺贵妃已经冲了过来,声色俱厉道:&ldo;大胆的贱婢,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妄图歪曲事实,污蔑铭儿吗?&rdo;
&ldo;奴婢和两位殿下都无冤无仇,更犯不着污蔑谁,公道自在人心,我是问心无愧的。贵妃娘娘您敢不敢摸着良心说一句,您做的这些事也都是无愧于心的?&rdo;兰芷道。
祺贵妃是心里有鬼的,但是她这种人,亏心事从来就没少做,早就把这些看得很淡了。
&ldo;本宫身正不怕影子斜!&rdo;她说,紧跟着又是话锋一转,冷笑:&ldo;但是要本宫诅咒发誓来证明清白?你这奴才还不够资格!&rdo;
场面弄成这样,一紧是有点不好收场了。
可是众人都不知道司徒铭到底都安排了什么样的后招,所以仍是人心惶惶,紧张不已的。
司徒铭的脸色十分的不好看。
这时候,却是一直不温不火的司徒渊主动开口问道:&ldo;很好奇,你安排好的棋子为什么突然倒戈是吗?&rdo;
他这说话的语气太具挑战意味,司徒铭的心头突然一紧,内心戒备不已。
怎么回事?
这个司徒渊,他该不会也是有备而来吧?
司徒渊却没就此事再做解释,而是四下里扫视一圈,最后定格在大殿的方向道:&ldo;刘总管,父皇日常的饮食起居都要过你的手,既然三哥指证是汤药里面出了问题,那么‐‐你是不是也该给个说法?&rdo;
刘公公事不关己,是怎么都没想到这把火会突然烧到他的头上来,脸色刷的一白,愕然的抬头朝这边看过来,紧张的脱口道:&ldo;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您是怀疑老奴会对陛下不利吗?&rdo;
司徒渊道:&ldo;如果真是父皇的汤药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会查不出来?这应该都是你的职责所在吧?&rdo;
皇帝命,那可是全天底下最精贵的,出了意外,谁都赔不起。
刘公公汗毛倒竖,紧张无比,一瞬间就出了浑身的冷汗,赶紧道:&ldo;该查的奴才都有查验过才敢叫陛下入口的,殿下,奴才……奴才冤枉啊!&rdo;
如果皇帝真是被人害了,那么要被连坐追究的人就会有很多,这时候,只要咬住这一点不放,为求自保,自然就会有很多人站出来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