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窗边看风景,司徒渊就闲适的半倚着另一侧的车厢看她。
一路上不怎么说话,也是各自心情愉悦。
&ldo;都趴在那里大半个时辰了,有那么好看吗?&rdo;司徒渊伸手将她捞过来。
严锦宁回头看他,展露笑颜道:&ldo;好看!这一路上连绵的山林很有灵气,比京城附近的好看多了!&rdo;
司徒渊看着她的眼睛,勾了勾唇:&ldo;哦?比我还好看?&rdo;
严锦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笑倒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胳膊直不起腰来。
司徒渊任她笑了会儿,就又把她拉起来,还是逼视她的眼睛问:&ldo;问你话呢,就这点儿山水,比我都好看?&rdo;
他那面上表情懒洋洋的,眉目间的眼波柔柔的漾开,是在他身上极少有的姿态。
以前他和她在一起,虽然对她也好,只是因为身份环境局限,即使亲密一点也很克制,这时候这般完全放松的模样‐‐
对严锦宁来说,虽然陌生,但是很奇怪,却并不会觉得不适应。
&ldo;哪儿能呢!&rdo;她抿抿唇,强压着没再笑场。
司徒渊见她应付的敷衍,刚要再说话,却见她眸子里狡黠的微光一闪。
果然,下一刻,就听她话锋一转道:&ldo;以后这万里江川,天下山河都是你的,自然是它们所有的加起来也不如你美了!&rdo;
司徒渊现在已经贵为南华的一国之君,何况他对东陵这对帝后也没有感情,要不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和司徒铭严锦添等人的咄咄相逼,其实这东陵的江山谁主,他真的毫不在意。
而现在‐‐
司徒铭一再对他下黑手之后,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绝对不可以共存。
所以最后,他是必然要把司徒家传承的帝位从司徒铭那里夺过来的。
严锦宁的这话刻意的揶揄奉承。
司徒渊也不和她咬文嚼字的较真,只就顺着她的话茬道:&ldo;就算将来我要入赘你们南月,也不能空手而来,必要的嫁妆还是得要准备一些的!&rdo;
昨天被严锦宁一打岔,又加上两人小别胜新婚的好一番折腾,后来有关严锦宁身世的那个话题就直接掠过不提了。
但即便彼此都心照不宣了,这件事也总要正面的来严肃面对一次的。
严锦宁眸子里的光芒稍稍黯淡,微微的沉默。
司徒渊就将她抱过来,在自己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给她靠着。
他的声音很轻淡,并没有半点逼迫或是质问的意思,只是很笃定的道:&ldo;舞阳长公主当年在战场上失踪的时候已经怀了身孕了是不是?&rdo;
其实这一点,从他开始发现严锦宁和夜染之间的关联,他只从严锦宁的年岁生辰上就已经有了论断。
严锦宁沉默了一阵,方才慢慢的抬起头,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他道:&ldo;你说‐‐她还活着吗?&rdo;
还活着吗?烈舞阳还活着吗?
严谅当初瞒天过海,费尽心机的将她带走隐藏了起来,如果她还在的话,其实是真的没有理由这些年夜染和司徒渊严防死守的盯着严家人也没发现严家有任何人和她接触过。
且不管严谅当初掳她走是为了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可但凡是他有目的在,就必然要和烈舞阳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