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走出来,狐疑的质问:&ldo;你到底对我家大公子做了什么?&rdo;
司徒渊道:&ldo;你当是相信,我有足够的理由保他的命!&rdo;
因为严锦宁,因为严锦添是唯一一个知道烈舞阳下落的人,所以,司徒渊暂时的确是不太可能害他的。
佟桦心里仍有芥蒂。
司徒渊道:&ldo;药不对症,解铃还须系铃人,真要救他,你们还是尽早去找赵王吧!&rdo;
说完,他以眼神示意。
佟桦犹豫了一下‐‐
因为严锦宁,严锦添和司徒渊之间的关系的确不能算是友好,但也的确,严锦添也从没表示过要和司徒渊以命相搏。
犹豫片刻,佟桦终是妥协:&ldo;让他们走吧!&rdo;
这大帐外面的亲兵都是严锦添的心腹,当即领命让路。
&ldo;主子!&rdo;卫朗迎上来两步。
司徒渊面无表情的大步往军营出口的方向走:&ldo;走!&rdo;
&ldo;是!&rdo;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从军营出来,又骑马进城。
路上,卫朗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ldo;他们一定会叫人尾随的!&rdo;
&ldo;先让他们跟,进城以后再甩掉!&rdo;司徒渊道。
卫朗见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就知道这一趟出来的结果不尽如人意,于是斟酌着道:&ldo;没……探出来?&rdo;
&ldo;本来就是投机取巧的把戏,我这趟来也就是碰碰运气!&rdo;司徒渊道。他是通晓邪术,在人意志薄弱的时候能窥测到人的梦境里去,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夜染会传衣钵于他,选定了他做继承人的原因,但是很显然,对严锦添而言,烈舞阳并非是他时时刻刻放在心上真正关心
在意的人,所谓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没有呈现在他内心深处的东西‐‐
司徒渊自然无功而返。
当然,于一般人而言,这始终都是旁门左道,所以现在得了这样的结果,司徒渊倒也算不上太失望。
只不过……
两人进了城,穿街过巷,结果等佟桦派出来尾随的人冲进一条暗巷里就只发现了两人的马,此后就再没有寻到两人的踪迹。
司徒渊回到落脚的宅子,严锦宁自他走后就一直担心,便等在了前院里。
&ldo;回来了!&rdo;见他回来,严锦宁连忙迎上去,上下打量,神色还是忍不住的紧张。
司徒渊摸摸她的头发:&ldo;我没事儿!&rdo;
然后,牵着她的手往后院走:&ldo;走吧,回屋再说!&rdo;
严锦宁跟着他回了房,关上门,还是主动问他:&ldo;你见过严锦添了?他‐‐没为难你?&rdo;
她是真没想到司徒渊能这么快又这么顺利的回来,但是看他的样子,也确实不像是有过什么打斗或者冲突的样子。
司徒渊笑了笑:&ldo;我又不是去打架的!&rdo;
他不是有意卖关子,但是无意间窥测到了严锦添的秘密之后却更觉得事情棘手,心里犹豫着有斟酌了片刻。
&ldo;到底怎么了?&rdo;严锦宁看出了他的反常,忍不住的微微紧张。
司徒渊闯宫带走了她,即使不关其他的理由,以那个人强大的自尊心,只怕现在也要不遗余力的与他们为难。司徒渊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深情却是鲜有的凝重,最后,还是执了她的手道:&ldo;宁儿,你得有所准备,关于义母的下落……&rdo;他说着,顿了一下,方才又下定了决心继续道:&ldo;严锦添可能真的要死守到最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