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桐这才?明白夏晚当初的话,陈依棠的确是对?她有意见。
她气得脸色涨红,不想?在这种时候生事,强忍着怒火一言不发。
「你再?这样逞强,谁知道你继父会——」
白皙的脸颊「滴答滴答」淌着苹果汁,陈依棠瞪大眼珠呆愣在原地。
「贱货。」江月晚冷冷笑了?笑。
她放下杯子,视线在其他?几个人脸上扫了?一圈,「你们聚在一起是准备争当她肚子那个野种的干妈?」
后者战战兢兢,不敢吭声。
江城向来行事高调,他?唯一的女儿自然?是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如果说她们是娇生惯养,眼前的江月晚就是嚣张跋扈。
做事从不考虑后果,想?到哪出就是哪出。
陈依棠即便?被泼了?一脸果汁,也不敢多说什么,因为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个不定时炸弹,谁都不知道她下一秒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怎么不继续说了??」江月晚像个教导主任,板着脸训斥面前站成?一排的「学生」。
宴会厅不存在什么遮挡,闹出这种动静,周围的人虽不至于凑过来围观,但也用馀光偷偷观察着。
陈依棠知道她是拿自己撒抢走陆初霁的气,姿态放低:「月晚,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想?帮帮温桐。」
「你才?是误会了?。」她侧身端来一杯香槟轻抿,波浪似的卷发漾开好看的光泽,「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江家?」
江月晚本?就不是来帮温桐出头的,她纯粹看不得这个贱人三番五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挑衅。
整个京港谁不知道陈依棠和她的未婚夫珠胎暗结,即使她对?陆初霁那种没?担当的东西?不感兴趣,却也是丢尽脸。
「对?不起。」陈依棠知道不能再?激怒她,否则难堪的只能是自己。
柔柔弱弱的哭腔和江月晚的咄咄逼人形成?天然?对?比,无疑显得更加楚楚可怜。温桐忽然?觉得她和江闻笛挺像的,都像个无差别攻击的迫击炮。
「你少给我来这套。」江月晚直接上手,想?把她扔出去。
手臂扬到半空,被突然?出现的人钳住。
陈依棠如同看见了?救星,泪眼婆娑扑进男人怀里,娇滴滴喘着气:「初霁。」
「江月晚,你别太过分了?。」陆初霁用力推开她的手,转而轻轻拍着怀里人的背安抚。
「就算我过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陆初霁斜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而将矛头对?准正在一旁吃瓜看戏的温桐:「桐桐,你为什么不帮依棠解释一下,她没?有恶意的。」
「……」
温桐简直要犯恶心,吞回去到嘴边的脏话,反问:「你没?毛病吧?」
「初霁别说了?,学妹可能还在怪我吧。」陈依棠的眼泪说掉就掉,看起来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你要怪就怪我,别迁怒依棠。」
温桐竭力压住怒火,绞尽脑汁思索怼人的词汇,宴会厅大门冷不丁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