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璋的身子微微一顿,抬起头来:「你好像话里有话。」
崔铭笑了笑:「我哪敢啊。」
「有什么话,你说。」
「其实也没什么啦……」崔铭微微坐直了身子,看似随意的笑着说,「只是屈漾说他是为了追商唯才进花月教寻找,可是我分析了商唯的行进路线,屈漾进入花月教的时候,商唯才刚到燕北城郊。」
萧璋的眉头微微皱紧。
「所以屈漾是怎么知道追到商唯前面去的?商唯还没到燕北呢,他怎么就知道商唯要往花月教去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哈哈,没什么别的意思。」崔铭挠了挠后脑勺,「毕竟无论如何,屈漾也不可能和魔教本身就有关系吧。」
咔嚓。
萧璋捏着的酒碗上瞬间裂开了一个小口子,还剩一个底儿的酒从缝隙里渗了出来。
崔铭后背上冷汗刷就下来了:「就是随口一说。」
「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怀疑。」萧璋抬手,把酒碗复原,「但是我不相信他和魔教有牵扯,否则认识这么久,他早该对我和对正道不利了,但是他并没有,他甚至还是平澜派孩子们的老师,那些孩子们都可以作证。」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最好。」
崔铭其实也只是提一嘴,他知道以萧璋的聪明,该考虑的事情,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他稍微一提点,点到为止,不需要多说。
如果真有问题,他相信萧璋也不会徇私的。
「所以我一直在等他,只要我在燕北,他就不可能不见我,我总会找到他。」萧璋呼出一口气,「等到见了面,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
「可是你这么一直守着也不是个办法,江南那边需要你出面,而且你在燕北离沈钦那么近也不安全。」崔铭提议,「留几个人在这守着,屈漾一出面就通知你行不?」
萧璋摇头:「不见到他,我不会走的。」
「你看看你……」
「崔铭,我不甘心。」萧璋沉声道。
崔铭这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萧璋一拳锤在桌子上:「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甩,我得弄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崔铭哭笑不得:「知足吧你,你问问多少人只被甩过一次,你这已经远超平均水平了。」
「哪有这么被甩的!」萧璋情绪激动起来,「毫无理由!我这被甩一次就顶别人十次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