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尤听正色,认真地看着他劝道,「不管是否自愿,二皇兄已然登上了这个位置。」
「既然如此,不如试试尽力去做到最好。」
「二皇兄,」尤听望着他,意有所指地道,「到了此刻,已经别无退路。」
比起贺止戈和贺廷,贺长思担任副考官的职位,显然要好太多。
她这个二皇兄,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了。
面对压力就只想逃离。
偏偏他生来就位居高位,根本不可能避免。
他想当闲散王爷。但皇后不会允许,皇后的母家更不会允许。
夺嫡之争是场有进无出的赌局,贺长思已经身处其中,再也不可能轻易抽身。
想要离开,只能胜利。
在原剧情里,贺止戈赢得了东宫之位。
他没放过将白月光搞死的贺廷,新仇旧怨加在一起,手段极其残忍地将贺廷虐杀。
但他同样没放过贺长思。
连同皇后的母家一起连根拔起,病死狱中。
所以,尤听只能希望贺长思能够早日想清楚。
好歹为以后做些准备,有了和贺止戈贺廷抗衡的力量,就算将来夺嫡失败,也不至于只能等死。
听了尤听的话,贺长思的心潮微微起伏。
他张了张唇,眸间划过一抹苦涩:「顺安妹妹,比我看得更明白。」
贺长思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声音打断:「顺安姐姐怎么只顾着和二皇兄说话,都不可怜可怜廷儿呢。」
两人循声望去,对上故作委屈的贺廷。
小变态生了张天然无辜的脸,看向人的时候眸光轻荡,全然一副懵懂的邻家弟弟的模样。
贺长思歉意地道:「廷儿莫要生气,等会儿皇兄就去向父皇求情,让你们起来。」
贺廷冲他露出甜甜的笑,「二皇兄对廷儿最好了。」
尤听说:「少管他。」
「七弟年幼,地上寒凉,」贺长思投来不赞许的目光,「跪久了对身体不好。」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他又慌忙找补地添上一句:「当然,对三弟也不好。」
贺止戈不为所动,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民间有句俗语,不知道二皇兄听过没有?」
贺长思好奇地问:「什么俗语?」
「猫哭耗子——」贺止戈说,「假慈悲。」
贺廷在旁边起哄:「哎呀,三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二皇兄呢!」
「已经得到了副监考的位置,还做出副惺惺作态的样子做什么?」
贺止戈冷笑:「得了便宜还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