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下床,拿着?纸笔过来。
赫连煊:「你?做什么?」
穆凝姝轻轻咬着?笔头,道:「赫连夫子讲得好,我拿个小本本记下来。您继续。」
她认认真真翻开纸张,双眸亮晶晶,一副好学模样,娇憨而?不自知。
赫连煊拽过她手中?纸笔随意扔去一旁,压住她的手,十指紧扣,将?人禁锢在?床上。
比起那些杂碎,眼前这?人,才让他心烦。
动不动说话气他。
随意做点什么,又能轻易惹得他意乱。
穆凝姝茫然看着?他,刚还正经教着?学,怎么忽然变成这?样?
她的困惑写在?脸上,他凑得极近,附耳道:「我这?么跟你?说,你?直接吞进肚子里,学得更快。」
穆凝姝被他的胡说功底惊到?,「还能这?么学?」
他只是?笑。
嗓音低沉,好听得不像话。
她哪里受得住这?个。
穆凝姝轻声道:「你?又要解毒啊……」
她极力压制笑意,人家为救她这?么惨,她内心却在?无耻狂笑。
他微微挑眉,道:「嗯。就快毒发身亡了。公主对刁奴们也能心软,不妨对我更心软些。你?说的,我对你?很好。」
她抬手抱住他,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脊背,肌肉紧实,骨节分明,绵软道:「嗯,你?对我最好啦。我也是?一样……」
***
这?世界上,能让穆凝姝佩服的人不多,做合欢蜜的药师,得占一席之地。
此君真乃人才。
药效长得令人匪夷所思。
之前两人同床共枕许久,赫连煊全然一副禁欲模样,而?今却……甚是?频繁,有时夜里都睡不了太久。
她很想找张奉景请教下关于合欢蜜的事。
思来想去,始终不好意思说出?口?。
赫连煊看上去,仍是?意气风发的貌美青年?,不见灰败颓废。他说过问题不大,只是?偶尔难受。
或许如阿香所言,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合欢蜜放大了他的欲念。大概,也出?不了什么岔子。若真不舒服,他会宣御医看病。
倒是?她自己,恐怕问题更大。
搬来王庭后,赫连煊依照姜国宫廷制度,建立太医院。张奉景颇有才干,又得穆凝姝引荐推崇,如今贵为院判之一,在?一众老头中?格外出?挑。
她找张奉景帮忙看下身子状况。她癸水又至,仍未有身孕。
张奉景一番望闻问切,道:「你?我之间,我就不说冗长的客套了。你?身子亏空得很,内里寒气重,像是?早年?落下了什么病根。大概刚出?塞那三年?,过得太苦寒,你?自己没察觉,实则有损。」
穆凝姝细细一想,估摸着?怕是?不止出?塞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