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哥开始舔舐老婆。舔着舔着变本加厉,开始压它身上四脚并用,爪子在踩,尾巴在抖。这种小儿科的场面李然见过许多次了,离得远不能看得太仔细,但傻子也知道它们在干嘛。
对此李然很好奇,它们俩公的怎么搞?经常假把式地演?
忍不住问旁边他哥:“小黑总这样虚空索敌,能舒服吗?”
说着他想凑上去看,迟蓦按住他,淡定地劝他不要破坏别人夫夫间的好事,说:“你以后会知道的。”
李然:“噢,好吧。”
以往过年李然都是去白清清家里过,不是自己一个人。
虽说白清清是妈妈,但赵叔叔不是爸爸,两个双胞胎妹妹也不是同父同母的妹妹,总觉得中间缺点儿什么,一脉相承的浓厚血脉与经年累月的亲情相处,他们都缺少,亲近不了的。
李然每次过去,都有一种外来者强行侵入一家四口美好生活的内疚。
从除夕到大年初二,喜欢把所有想法都藏在心底里的李然每次都听从白清清的,会在她家里住上两天,那种隐没心间的、对妈妈家中整整齐齐一家人感到的歆羡,与对自己“侵略者”破坏他们之间温馨氛围的自责将他生拉硬拽成两半,竟生出寄人篱下的难过。
但今年李然不打算在妈妈家里过年,他已经学会了拒绝,把想法说出口毫不费力。
爷爷奶奶还在小叔家没回来呢,直接要在那边过年。迟蓦也要过去,带着李然。
走之前李然要先去白清清家里吃顿饭,把除夕过了。昨晚又下雪,天色灰沉,世界雪白,院里一年四季常青的绿植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
上周迟蓦可惜李然给他做的雪人化了,请他重做,李然没答应,要是现在再给他做一个,是不是有点儿不合时宜啊?
是不是有点儿暧昧了啊?
这算不算勾引他哥啊?
应该不算吧。
他哥是绅士。
“哥,你先停一下车,”李然敲了敲车窗,让迟蓦等会再送他,眼巴巴地瞅着外面的雪,推开车门下去说,“我去给你捏一个小雪人,你等会儿我啊。”
几分钟后,李然捧着一个手心大小的小雪人回来,言笑晏晏地递给迟蓦,说话时唇间呵出了白汽。这两天室外温度低,这片刻的功夫,李然双手和脸颊便被冻得通红一片。
嘴巴也是,糜欲的红。
仿佛引诱着人欺身压上去。
迟蓦深深地看着他,捻了捻手指。
想插他嘴里。
……最后当然没插。
迟蓦小心地接过小雪人,回客厅把它放冰箱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