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凌天,找我什么事儿啊?”
“向哥,我把营业报告发你了,连带着市场分析和。。。”
“哎,你嗓子怎么了?昨晚又干哪个小骚0了?”
。。。
凌天一时没说话,他总不能说自己就是那个“小骚0”吧。
电话那头也就随口一说,笑了笑接着道,“遇到什么事儿了吗?这些你发我微信说声就行了啊,怎么还打个电话。这不稳定盈利呢嘛,我都已经回本儿了啊。”
吐了口烟,握着阳台栏杆的手紧了紧,
“是有个事儿。。我,想借比钱。打欠条那种。注册公司的银行卡账号我会换绑成你,还有。。”
“要多少?”
凌天愣了下,其实这笔钱在过去他们眼里确实不算多。但现在跟昔日的朋友借,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自己都没把握能赚回来,要拿命赔,还是个同类的兄弟。
但他没路了。
“五百万。”
“成。下午打你账上。”
“向哥,我。。”
“我算算啊,以现在的营业额,除去开发成本,你还得帮我干个至少五六年哎。”
“谢谢向哥,你先别打。我去换绑卡,明天去你那儿我们打个欠条再说。”
“哎不用,你不是高考呢吗。高考完,有空过来找我的时候再说。钱下午到账。”
凌天还想说话,确是向译那边先开口了,
“多问句,别骂人。你能换个号吗,不做兄弟咱俩也用不着打欠条。”
这就是凌天最怕的事儿。电话一时沉默了,只有阳台掠过的飞鸟声。
“水云,你说什么事儿都干?”
“嗯。不过按次数。”
男人笑了下,“杀人放火干不干。”
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连语调都没有起伏,还是那句话,“按次数。一次,或两次。”
男人头发已经花白,看着水云的目光夹杂着些慈爱,却是实打实的欣赏。
其实,他真的很想培养他,这样之后把位置交到儿子手上后,也能多个称心的辅佐。
但他们这行道,还是讲究个“义”和选择。水云很坚决,强扭上道的人不够血性,这道理男人懂。
“这样,我如果能帮你把债免了,我也不用你真杀人放火,就帮我干一件事儿。”
“什么?”
“把我弟弟的腿打残。我们不成文的规矩你知道的,残疾人不能做一把手。”
水云愣了下。这笔风险,他算得过来。如果未来不是张爷的儿子上位,那他这辈子,估计都废了。
男人这笔账,算得门清。一点便宜都没给他留。
但他其实根本不用做选择,没什么,会比凌天浑身是血站在他面前更恐怖。
他这种从小活在阴暗里的人,其实相比于信仰警察,更信仰以暴制暴。昨天是为了小崽子,他想叫警察。但如果男人都开口了,他依旧更信任自己。
“能给我多少人?”
“随意差遣。”
“我等张爷信儿?”
“免账后最多一周,我要见他残。不然你就赔命。”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