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会感谢陈然生,在她畏难的时候时常想起她。
这哪里是对她好,这简直就是一个越挖越深的大洞。
现在她无比厌恶,除了厌恶就是恶心。
是他的靠近是他的步步紧逼让她降低了防备。
她不需要理智的去思考其中谁的角色好坏,她就是自私的,自私的人最爱自己。
殷蜜只知道结果。
*
而另一边。果然如殷蜜所说的,陈然生真的很不淡定。
就像突然在蛮荒孤城之中寻到了一处绿洲。殷蜜消失了多久,他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分钟了。
他记忆里,殷蜜害羞起来像猫咪一样惹人怜爱。撒起娇来,连天上的月亮他都会摘给她。
这几年,他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多,大部分都是走肾不走心,有的想要留下的,他看不上。他看不上的,那就勉强不得。
天知道,他抽着空摸了一把手机,就逮到了殷蜜。
那一刻,他的心都起起伏伏的,根本闲不下来。
他打了个手势,会议暂停。股东们一脸蒙蔽。看着他系好西装纽扣,理了理领带,他走出去,没有给任何人交代。
陈然生打了个电话给詹仰。
詹仰刚从饭局上下来,宽肩窄腰,军绿色的风大衣将他衬的更为严谨,又带点西方的绅士意味。他不急不慢的坐进去,哑光的漆光皮鞋落脚,才通了电话。
陈然生半靠在走道里,点了根烟:“大哥,说好的特别关心呢?接个电话要一分钟,还有没有爱了?”
詹仰解开领结衣扣,话语里都是倦意:“什么事?”
“你猜猜,我逮着谁了?”
他显得很没兴致:“谁?”
一般陈然生十句里面九句废话,所以他早就习惯了。
“就我初中那个小绵羊。”
詹仰想了会儿:“哦?你还跟畜生谈过?”
“……?”
“你麻痹的,我说我初恋。”
詹仰摸着下巴,隐约记得对方是个女的:“这样啊。”
他折头看了眼窗外,疾驰而过的路灯模糊极了,他眯了眯眼睛。
是谁?陈然生的初恋?
好像,他还给那人刷过饭卡?
陈然生说:“她发朋友圈了。”
然后呢:“哦?”
发朋友圈不是很平常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