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鲜血喷出。
张五典又惊又怒,妄想挥动兵刃,却无半点气力。
陈安平吓了一跳,连忙跪倒求饶。
程衍使个眼色,便有一名汉兵上前枭首,将张五典做了断。
“这两人中,必有狄氏奸细。俺却无耐心分辩。”
“是是是。”
“狄氏于真腊势大,俺不愿与其周旋。这就回去缴差。”
“对对对。”
“你可有话说?”
“俺俺俺……冤枉啊。但求程当家的看在汉家份上,留俺一条狗命。”
陈安平一把鼻涕一把泪,看得汉番兵士窃笑。
“汉家?不是看在朝廷份上?”程衍笑道。
“什么,朝廷?”陈安平边哭边问。
程衍一脚将陈安平手边兵刃踢远,这才蹲下低声问道:“为朝廷效力,有什么好?”
陈安平一脸不解。
“冯知事。”
占城,新州。
诃梨拔摩见廖凤进殿,连忙起身相迎。
“廖持节。凌州援军何时能到?”
“大王勿虑。任使君已差兵舰来此巡逻。狄氏必不敢相迫。”
诃梨拔摩似喜似忧道:“任大君肯差兵舰,孤亦感佩。然若天兵肯来,那更好不过。雍、曹之兵,还是不如天兵威仪。”
“朝廷有事于西陲。尚需整理部伍,恐缓不济急。”廖凤委婉的拒绝道。
以他收到的情报来看,雍、曹兵马已经休整结束,只怕元夕之后,便要与狄氏接仗。为此他和凌州任大礼都是心急如焚,报给汴梁的奏疏一封接一封。可到今日也没有回信。
此前雍、曹已有兵舰载四千余人来占城“造访”,道是勘察山川道路,采知人情故事。诃梨拔摩初时大喜过望,便将城外失陷诸堡,尽付雍、曹。
而雍、曹进兵后,袁继恩所率岐军果然退走。
诃梨拔摩便差维达戈去,欲重新接掌,却被雍、曹拦阻,道是要送去酒食补给。这原也应当,可送去补给后,雍曹军将仍不肯给还诸堡。
便连村舍也管辖了去,税赋分文不肯通融。维达戈与雍、曹使节理论,反被告知除日将近,宜当犒军。
诃梨拔摩又被“讹”去不少钱粮。他后来便已醒悟,这雍曹的便宜定然赚不到,若去招惹,只恐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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