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誉?”门外是楚时清。
陈誉和宿骞江同时惊慌失措。
遭了!
宿骞江怕被发现放开陈誉,直接翻身跳窗。
楚时清掌了一盏灯,在门口问他:“小誉你房间动静怎么这么大,怎么了?”
陈誉磕磕巴巴道:“我…我准备睡了,不小心绊倒了椅子。”
楚时清并未多疑,“好,你早点休息。”
陈誉见他走了,长疏一口气,目光落向窗边,估摸着人已经走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脸又一红。
为什么会有种偷情的感觉?
宿骞江的告白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这般深情的告白,不管是听了都会心动,何况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黑暗中清晰地听见自己心脏怦怦乱跳的声音,因宁一个人的话语失了分寸。
他好像病了,心脏才会跳这么快。
……
“有烦心事?”萧霁尘一只手托着下巴,很有闲情地看着楚时清。
看得出,楚时清因为陈誉和宿骞江的事很伤神,他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到底是一味的躲藏还是怎么。毕竟他们也是欠了他人情,当年若不是宿骞江救下陈誉然后买下鹤不归,说不定他和陈誉早就被卖到哪家富贵人家里当泄欲玩物。
这么多年的相处,他自然是信得过宿骞江,他也看的出宿骞江对陈誉的心思,醉花间明眼人都看得出,若非对陈誉有心思宿骞江又何必找的每个床上人都与陈誉相似,要么长得像,要么就是性格像,所以宿骞江这些年怎么过来的他当然清楚,可是。。。。。
楚时清眸光落到院里,金鱼池子清澈见底,桃花瓣大片大片铺在水面。
他本想着拿回陈誉的卖身契就带着他回蒲塘,可现今事情愈发复杂,剪不断。
“时清,你其实想离开的,对吧。”
楚时清睫毛轻颤,微张着嘴看向他,萧霁尘依旧是那副淡然一切,嘴角带笑的模样。
他点头嗯了一声,"确实想过。"
“但你现在却在犹豫。”萧霁尘道。
楚时清垂下眼眸,是的,他确实犹豫了,到底是太多的事物牵制住他。
他偏头看着窗外,长叹一声。“有些事没有弄清楚。”比如宿骞江为什么会被下药,他这人也没跟人结什么仇什么怨,他当时一时愤怒没来得及找原因,事情经过只有宿骞江和陈誉知道,他怕这事刺激到陈誉所以一直没去问。
“陈誉和宿骞江的事。”他视线一直落在池子的桃花瓣上,并未看着萧霁尘,“你应该知道吧。”
“嗯,大概猜到一点。”萧霁尘抿了一口茶,继续说:“所以你在无法释怀什么?”
楚时清搁在桌上的手微蜷,是啊,他在无法释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