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一口烟,远处的天空被猩红的火焰照亮,像是在嘲笑他们两个人的悠闲。
烟粗劣又难吸,比不上几十块一包的中华。
他吸一口气,下巴是坚硬粗犷的胡渣。
他说。
我的一生,没有一天不是在悔恨当中度过的。。。。
龄井泽没能找到,宁茶看起来很颓丧。
符茗函说,我们走吧,或许人看错了。
宁茶头点的慢,其实还是不甘心。
到了要离别的时候。
顾随扭扭捏捏给仅剩的半条华子递给卡门。
你要到中国来找我,我就偷来我妈的茅台给你喝。
卡门倒是笑了,用并不流利的中文喊他阿随。
我们有缘再见。
顾随嗯一声,喊他句哥。
这辈子能让他真真正正佩服的人没几个,卡门算是一个。
下一站去哪儿?
冯卡门看着不远处嬉戏打闹的老妪和孩童,眸光粗犷原始又温柔。
不知道。
他吐一口烟,哪儿需要我,我就在哪儿。
他的一生啊,都在寻找自己,都在努力强大自己。
他说人生是场悲妄又漫长的战役,你在这场战役中难免会迷失自己,悲伤和痛苦不是目的,死亡的尽头也不是消失,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永生。
只要你没能忘记我,我待过的地方,死后我的灵魂就会回到那里。
怎么才能找到你。
他眼光透着不舍,也有欣赏,话说的很慢,像在劝说。哪里战争平复了,我就在那里。
顾随点支烟,塞嘴里,也望着远处。
还能再见到你吗。
会的。
他点点头。
一定会的。
国泰民安,世界和平,群山回唱,灿烂千阳的那一天。
一定会到来的。
你要相信啊,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一群人,不停不停的努力着。
所以啊,阳光照大地的这一天,一定会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