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弇勒住马缰,冷冷的目光扫过二人:"
一个算命先生,也配称帝?"
他指向路边面黄肌瘦的流民,"
你们看看,这就是所谓真龙天子治下的百姓!
"
孙仓不以为然地撇嘴:"
少主年轻,不懂变通。
这乱世之中,跟对主子才是正经。
"
他拍了拍鼓胀的包袱,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听说邯郸那边,光安家费就。。。"
"
住口!
"
耿弇厉声喝断,"
你们可曾见过刘秀大司马在河北的作为?恢复汉制,整饬吏治,那才是真正的汉室风范!
"
卫包缩了缩脖子,但眼中仍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可。。。可刘秀毕竟是更始帝的人。。。"
当晚宿营时,耿弇辗转难眠。
他起身巡营,发现孙仓和卫包的营帐空空如也,连铺盖卷都不见了。
马厩里少了两匹最好的战马,行李车上的金银盘缠也不翼而飞。
月光下,耿弇发现地上有几片撕碎的绢布。
他拼凑起来,隐约看出"
邯郸。。。厚待。。。速来"
等字样。
"
叛徒!
"
耿弇怒喝一声,长剑出鞘,寒光闪过,碗口粗的营帐木桩应声而断。
木屑飞溅中,他想起父亲临行前的嘱托,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翌日清晨,驿丞神秘兮兮地凑过来:"
听说更始帝派来的刘大司马昨日在卢奴城停留过。。。"
耿弇眼前一亮,立即快马加鞭赶往卢奴。
然而当他风尘仆仆赶到县衙时,只得到"
刘秀一行已往北去"
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