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腰间丝绦,"
阿翁说总不能白吃白住。。。"
邓晨望着她泛红的耳尖,忽然觉得好笑。
这个平日里挥毫泼墨、舌战群儒的才女,此刻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故意不点破,只指了指案几对面的蒲团:"
坐。
正好有事要与你商量。
"
孔柳如蒙大赦,快步走来坐下。
待看清邓晨红肿的双眼,她神色又软了下来:"
你。。。还好吗?"
"
看到你,就好多了。
"
邓晨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住了。
这近乎调笑的话语,在当下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孔柳的耳根更红了,急忙岔开话题:"
华清学校的新教材我已编好了三册,就等你过目。
"
她从袖中取出几卷竹简,"
按你说的,加了算术与格物篇。
"
邓晨接过竹简,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手指。
孔柳的手不像寻常闺秀那般细腻,指节处有长期执笔留下的薄茧,却让他感到莫名的亲切。
"
这些题设。。。"
邓晨翻开竹简,眼前一亮,"
你把鸡兔同笼问题改编成了市井买卖?"
"
百姓学算数不就是为了过日子么?"
孔柳眼睛亮了起来,方才的拘谨一扫而空,"
我还加了田亩测算、粮税核算。。。"
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邓晨忽然感到一阵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