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看到他们跳入河中,冷笑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他也跳入河中,朝着李慕然追去。教主的水性很好,很快就追上了李慕然,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李慕然的衣领,李慕然连忙转身,手中的长剑朝着教主刺去。教主侧身避开,同时一拳打向李慕然的胸口,李慕然被打得后退了几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苏清月看到李慕然受伤,连忙游了过来,手中的长剑朝着教主刺去,教主不得不转身应对苏清月的攻击。林风、石天和陈阳也趁机围了上来,四人合力攻击教主,教主虽然武功高强,但在水中行动不便,渐渐落入了下风。“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赢我?”教主怒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珠子,用力扔向水面,珠子在水面上炸开,冒出一团黑色的烟雾,烟雾中带着剧毒,众人闻到烟雾的味道,都感到头晕目眩。
教主趁机摆脱众人的攻击,朝着岸边游去,登上了一艘大船,大喊道:“撤!”幽冥教的船队立刻调转方向,朝着上游驶去。众人在水中挣扎着,想要游到岸边,可头晕目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身体也越来越沉重。就在他们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马蹄声,一群身穿白色长袍的人骑着马朝着河边跑来,为首的人看到他们,大喊道:“是李慕然师兄他们,快救他们!”
马蹄声踏碎晨雾,卷起河边的枯草碎屑,白衣人们翻身下马的动作利落如雁。为首那人面如冠玉,腰间悬着一柄银鞘长剑,正是青城山掌门座下大弟子谢云舟。他纵身跃到水边,伸手将已经半昏迷的李慕然拦腰抱起,指尖触到李慕然后背伤口时,眉头骤然拧紧——那伤口边缘泛着暗紫色,显然是中了幽冥教的剧毒。
“快拿清心丹!”谢云舟声音急切,身后立刻有弟子递来瓷瓶。他倒出三粒莹白的丹药,撬开李慕然的牙关喂了进去,又转头对其他弟子吩咐:“把苏姑娘他们都扶到马车上,用温水送服丹药,不可耽搁!”
苏清月此时还残存着几分意识,她被两名白衣弟子架着胳膊起身,目光死死盯着幽冥教船队远去的方向。黑色的船影在晨雾中渐渐变成黑点,教主方才扔出的毒烟还在水面萦绕,连带着岸边的芦苇都染上了一层灰败的颜色。她想抬手去抓腰间的长剑,却发现手臂沉重得如同灌了铅,胸口更是闷得发疼,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淡淡的腥甜。
“苏姑娘,别勉强。”扶着她的弟子轻声说道,“那毒烟是幽冥教的‘腐心散’,虽不致命,却能麻痹经脉,需得静养几日才能化解。”
苏清月点点头,任由弟子将她扶上一辆装饰素雅的马车。车厢里铺着厚厚的锦垫,李慕然已经被安置在角落,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却泛着不正常的青紫色。石天和陈阳也先后被扶了进来,两人靠在车厢壁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多谢诸位相救。”石天缓过劲来,拱手对车厢外的谢云舟说道,“不知阁下是?”
“在下谢云舟,青城山弟子。”谢云舟的声音从车外传来,带着几分沉稳,“我等奉师命下山追查幽冥教的踪迹,恰巧在此处遇到诸位。”
“青城山?”陈阳眼睛一亮,“莫非是那位以‘清风剑法’闻名江湖的青城山掌门?”
“正是家师。”谢云舟答道,“听闻幽冥教近期在长江流域频繁活动,不仅劫掠商船,还掳走了不少渔民,家师担心他们有更大的图谋,便派我等下山探查。今日若不是听到河边有打斗声,恐怕也赶不上救诸位。”
苏清月靠在锦垫上,听着两人的对话,心里却泛起了嘀咕。幽冥教一向行事隐秘,极少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人争斗,这次教主不仅亲自出手,还动用了“腐心散”这样的剧毒,显然是对李慕然手中的东西志在必得。她想起李慕然之前提到过,他在追查一桩关于“幽冥秘录”的案子,难不成教主的目标就是那本秘录?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李慕然低哼了一声,眉头紧紧皱起。苏清月连忙凑过去,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脉搏微弱却还算平稳,想来清心丹已经起了作用。她看着李慕然苍白的侧脸,心里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与李慕然相识不过半年,却总觉得彼此之间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这次若不是她执意要跟着李慕然追查幽冥教,他也不会落入教主的陷阱。
“都怪我。”苏清月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自责,“若不是我非要跟着你来,你也不会受伤。”
李慕然缓缓睁开眼睛,虚弱地笑了笑:“不怪你,是我太大意了。谁能想到教主的武功竟如此高强,还藏着‘腐心散’这样的阴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车厢里的三人,“对了,你们都没事吧?”
“我们都服了清心丹,没什么大碍。”石天说道,“只是那教主跑了,恐怕日后还会来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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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跑不了。”李慕然眼神一凛,“我已经在他身上下了‘追踪粉’,虽然量不多,但足够我们找到他的老巢。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养好伤,等我们恢复了功力,再去找他算账。”
苏清月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担忧。她知道幽冥教的势力庞大,教主更是武功深不可测,仅凭他们四人,恐怕很难与幽冥教抗衡。还好这次遇到了青城山的弟子,或许可以联合青城山的力量,一起对付幽冥教。
马车行驶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在一座破庙前停了下来。谢云舟掀开车帘,对众人说道:“前面就是城镇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先在这破庙里休整一日,明日再出发。”
众人陆续下车,走进破庙。破庙不大,中间供奉着一尊残缺的佛像,地上散落着一些干草和灰尘。白衣弟子们动作麻利地打扫出一块干净的地方,又生起了一堆火,瞬间驱散了庙里的寒气。
谢云舟从马车上搬下来一个药箱,走到李慕然身边,说道:“李师兄,我再给你换药吧。你后背的伤口很深,若是处理不好,恐怕会留下后遗症。”
李慕然点点头,脱掉上衣。后背的伤口狰狞地裂开,边缘的皮肉已经开始发黑,显然是中毒所致。谢云舟小心翼翼地用清水清洗着伤口,又敷上一层墨绿色的药膏,说道:“这是我青城山的‘解毒膏’,不仅能化解毒素,还能促进伤口愈合。你每日换一次药,不出五日,伤口便能愈合。”
李慕然感激地说道:“多谢谢兄。此番大恩,我李慕然必定铭记在心。”
“李师兄不必客气。”谢云舟笑了笑,“江湖中人,本就该互相扶持。再说,幽冥教作恶多端,我青城山也早已想除之而后快。若是李师兄不嫌弃,我们可以联手,一起追查幽冥教的老巢。”
李慕然眼睛一亮,说道:“那再好不过。有谢兄相助,我们定能早日铲除幽冥教,为江湖除害。”
苏清月、石天和陈阳也纷纷表示赞同。一时间,破庙里的气氛变得热烈起来,众人仿佛已经看到了幽冥教被铲除的那一天。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在破庙外的一棵大树上,一个黑衣人正躲在枝叶间,静静地观察着庙里的一切。黑衣人脸上蒙着一层黑布,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慕然。待看到谢云舟给李慕然敷上解毒膏时,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悄悄从腰间取出一支飞镖,对准了李慕然的方向。
就在飞镖即将射出的瞬间,破庙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黑衣人吓了一跳,连忙收回飞镖,警惕地看向庙里。只见苏清月正从怀里取出一个水囊,递给李慕然,说道:“喝点水吧,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黑衣人皱了皱眉,知道此时不宜动手,便悄悄收起飞镖,转身消失在树林里。
破庙里,李慕然接过水囊,喝了一口水,对苏清月说道:“多谢清月。”
苏清月笑了笑,说道:“跟我还客气什么。对了,你之前说你在追查‘幽冥秘录’,那到底是一本什么样的书?为什么幽冥教的教主会如此看重?”
李慕然放下水囊,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幽冥秘录’是幽冥教的镇教之宝,据说里面记载了幽冥教的武功秘籍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多年前,幽冥教曾因内乱而分崩离析,‘幽冥秘录’也随之失踪。这些年来,幽冥教一直在寻找‘幽冥秘录’的下落,想要重振教威。我这次下山,就是为了追查‘幽冥秘录’的踪迹,防止它落入幽冥教的手中。”
“那你找到‘幽冥秘录’的线索了吗?”石天好奇地问道。
李慕然点点头,说道:“我查到‘幽冥秘录’可能在一位名叫柳如烟的女子手中。柳如烟是前朝宰相的后人,多年前隐居在江南一带。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找她,就被幽冥教的人盯上了。这次教主之所以会对我下手,恐怕就是因为他知道我在追查‘幽冥秘录’的下落。”
“柳如烟?”谢云舟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据说她不仅貌美如花,还精通音律和医术,在江南一带颇有声望。不过近年来,很少有人再提起她的消息,不知道她现在还在不在江南。”
“不管她在不在江南,我们都得去找她。”李慕然坚定地说道,“若是‘幽冥秘录’落入幽冥教的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接下来的时间里,大家一边休息,一边讨论着接下来的行动计划。谢云舟提议,等众人伤势恢复后,先前往江南,寻找柳如烟的下落。同时,他会派人回青城山,向掌门汇报情况,请求派更多的弟子下山相助。
夜幕渐渐降临,破庙里升起的篝火发出温暖的光芒。白衣弟子们轮流守在庙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李慕然靠在干草堆上,闭目养神,脑海里却一直在思考着“幽冥秘录”的事情。他总觉得,“幽冥秘录”里记载的秘密,恐怕不仅仅是幽冥教的武功秘籍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