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屋子烛光变得有些暗淡。
床铺上的姑娘正是唱歌的莺歌,听到有人进门,她急忙站起身,慌里慌张地整理衣衫,毕恭毕敬地躬身着道:“大人,奶奶,你们回来了。”
“奶奶?我看上去很苍老吗?”苏慕雪指着自己,虽然她不太懂炎国的语言,但奶奶她还是能听懂的,毕竟也跟宫成在一起呆了这么长时间。
“她说的奶奶不是老奶奶,和夫人差不多,一般自家人管年轻的夫人就叫奶奶,这样显得亲切。”宫成赶紧给苏慕雪解释了一番。
宫成和苏慕雪两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番话,莺歌也听不懂,小心翼翼地问宫成道:“大人,奶奶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屋子里多了个人,她不太习惯而已,你别多想。”宫成摆摆手道。
“那,那我帮你们换衣服。”莺歌说完就要帮宫成脱衣服,宫成吓得赶紧躲闪,扶着姑娘的双肩让她坐在床铺上。
莺歌腾地一下赶紧站了起来,低着头苦着脸不敢说话。
宫成笑着道:“你在我面前不用这么拘束,你就把我当成你哥哥。”
莺歌吃了一惊,连连摇头,“我不敢。”
宫成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这姑娘是从小被管教怕了,他也没再多言,摆摆手道:“那行吧,你先帮我倒杯茶。”
“是!”莺歌应了一声,动作麻利地给宫成倒了杯茶,双手捧着站在宫成面前。
宫成打量了她片刻,接过茶盏,但他没喝,放在桌上,自己站起身让了个位置,把女孩儿按坐在靠椅上。
宫成坐在姑娘对面,自己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摆了摆手道:“那杯你喝,咱们好好聊聊。”
“大人。。。。。。。”莺歌不知道宫成的用意,还要站起来,被一旁的苏慕雪按在了座位上。
“哈哈!”宫成笑了笑,看着女孩儿道:“看来你是被调教怕了,放心在我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莺歌始终一脸拘束,目光中还带着一抹恐惧。
宫成笑了笑道:“你是不是担心我把你送回去呀?”
女孩儿用力点头,嘴唇动了动,声音低得可怜,“我不想回去。”
宫成柔声说道:“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布置了阵法,没人能听到咱们说话,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你想让我送你回家?”
“我已经没有家了,但我想回大炎,我想跟着大人。”
“回炎国可以,可你跟着我会很危险的,而且我脾气也不好,可能会打你呦。”宫成看着女孩儿道。
“你不会的,你是个好人。”
“你怎么知道我是好人?那可不一定。”宫成道。
莺歌沉默了半晌,低声道:“大人,我见过很多人,好人坏人,是善是恶其实都写在脸上,都在眼睛里。”
宫成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看来我是送不走你了。”
“大人,我愿意跟着你,除了洗衣做饭,其他的我什么都会做。”莺歌说完咬着嘴唇缓缓低下头。
“那行吧,你可以留在我身边,但是你不能睡在这里,你就暂时住那间厢房吧,我没有让人伺候的习惯,不过有事我会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