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正走后anika开始把头埋在枕头里狂哭。
一直哭,不停的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就是一直哭到没力气为止,才终于心甘情愿的沉沉睡着。
睡着后她做了个梦,梦中她的大学心理学导师殷奇带着一副琥珀色的眼镜,用他那穿透人心的凌厉眼神看着她,冷冷的对她说:棒球赛还没到第九局,谁输谁赢还不必说得太早!
她输了吗?
或许还没有。
她又想起心理学大师佛洛依德说的:男人从口腔期,进化到肛门期,再进化到阳具期,一生都围绕在恋母情节上打转。
杨正的老婆她也见过好几次了,或许那女人最能满足他的,正是在“恋母情节”这一块。
第二天她一样冷静的安排杨的未完行程,包括与众国代表的晤别、还有晚间在桃园机场召开的回国记者会。
anika再一次向杨正证明了她的干练。
……
回到家后她打了通电话给杨正,婉拒了杨正为她安排的重回学校的工作,她说她想要出国充电,想到史丹福大学选读她最热爱的心理学系。
杨正当场给予她最大的祝福,并愿意资助现金一千万,anika听完立刻笑着接受。
三个月后,anika走在史丹福大学绿草如茵的校园里,她决心暂且挥别台湾的俗务,专心把心理学硕士的课程修完。
求学这条路她从小都是很顺遂的,高中读的是人人钦羡的北一女,然后几乎是以状元的姿态高中师大英文系。
大学时代她最迷恋的课程就是心理学系,这趟来美国她打算花一年半到两年的时间把心理学修完,拿到硕士学位。
她班上总共有三十五位研究生,亚洲学生只有七位,在史丹福这个亚洲势力非常强大的学校可说是罕见的,可见亚洲青年对这堂学问真是兴趣缺缺,亚洲人说到底还是难改功利主义倾向,选读的大多是电脑、工程之类的应用科学。
anika的功课几乎科科都是班上第一,指导教授mr。goldman对她非常看重,视她为入门弟子。
经过一年又十个月的辛勤苦读后,anika总算通过硕士论文考试顺利拿到学位。
起初她每天的活动范围除了教室就是图书馆,直到半年后才首次离开旧金山湾区。
近两年的游美生涯,当然在她身上也发生了许多大大小小不等的事。
她很荣幸的游览了大峡谷、尼加拉瀑布和黄石公园这些举世难见的自然奇景;也住过纽约、芝加哥和洛杉矶这几个全球最繁华大城。
在赌城旅游时,她曾一口气赢了七千美金;到迈阿密访友时她有段与拉丁男人的短暂艳遇;在夏威夷她遇上个贵人─来自广东的梁太太,两人因为言语投契很快就互结为干母女。
当然这段日子也发生了一些非常不开心的事:在旧金山她两次被黑人抢劫;在休士顿和拉丁女人在超市为了一罐玉米酱大打出手;在洛杉矶机场弄丢护照等。
总之,经过一些小小的风雨,两年后她还是完成学业回来了!
……
回到台湾的第二天她还是冲动的打了通电话给久违的杨正。
旅美这些日子里,两人完全没有再见过面,最多就是偶而在MSN互相打个招呼而已。
杨正在去年夏天曾经来美访问过一个星期,地点选在华盛顿州的西雅图市,此地离旧金山其实不算太远,不巧那阵子anika正有篇重要的论文要赶写,就这样错过了唯一一次的见面机会。
“danny我回来了。”电话那头anika难掩兴奋的说:“你最近好吗?”
“是anika吗?你回来了?真开心听到你的声音!那这样吧,我今晚请你吃饭好不好?我们见面再好好聊!”杨正开心的说。
“好阿,晚上你方便来我家吗?我弄顿美南料理给你吃。”
“哇你连美国料理都有学,可见你这趟美国之行收获肯定是满满的,既然你都开口了,我无论如何一定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