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叶倾眉头紧锁,内心却已掀起轩然大浪。
这段经历他很清楚,且无数次听别人提起。那天他在医院醒来,守身边的是陶妍,护士们也在悄悄议论陶妍救他的事。
故事的主人翁在萧奇这怎么成了谢南星?
但转念一想。这段经历并不隐秘,有心查绝对能知道当中细节。是那女人在搞事吗?电光火石间,脑海出现那女人对他笑的神情。
你不知道的,甚至你都没多看过她一眼。该恋爱恋爱,该出国出国。我那么喜欢的一个女孩,你却看都没正眼看过一次,你一点都不知道
叶倾表情复杂,一字字纠正。你记差了,救我的不是她。
萧奇怔了怔,非常不满回忆被打断,他指着鼻子反问。是我记差了吗?她把你背到医院时一头栽在门口,还是我喊的医生推昏迷的你进手术室!也是我在外面等的!这事过去才几年?医院监控就在那,不信你大可去查啊!
不可能!叶倾冷声反驳。是谢南星找你了对不对?她精心设计这段话让你背书?她是不是就在这里!
他说萧奇怎么无端邀请他。原来是这么回事!这种以退为进的手段他见多了!看这谎言拙劣的,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
什么?萧奇被他劈头盖脸的一番话说懵了,口若悬河变成目瞪口呆。
叶倾猛地转身,怒火让他无法理性思考。
谢南星!你是不是在这!他怒气冲冲的出门,一把打开隔壁包厢的门。
一室男女齐齐回望,吃了一惊。
狭长凤眼眯起,叶倾转而踢开另间包厢的门,又是一室哗然!
程前匆忙追上去,叶倾已连开数门,他不停跟着道歉,一圈走下来已经汗流浃背。
舞池依旧红男绿女,姿势妖娆的舞动。见叶倾盛满了隐怒走来,还有几个没数的立刻贴上来,被叶倾推的差点打个滚。
冷着脸登上最高处,全bar尽收眼底、可哪有什么谢南星?
先生。程前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来熄灭他的火气。
车钥匙给我。
先生,您刚喝了酒。不能开车。
叶倾不耐的提高音量。车钥匙给我!不在这,谢南星会躲在哪?她在暗处等着看他惊慌失措?
他偏不如她的意!他要找到她,狠狠把她按在地上,肏的她跪地求饶!他要她知道,他的最爱永远不是她这种人能假扮的!
程前吓得可怜,抠抠搜搜拿出钥匙,又可怜巴巴的不想给。您现在不能开车下一秒钥匙被夺,他哭丧着个脸还是追上去。先生,真不能开车啊!
深夜漫漫,雪花飞转。
叶倾踩的引擎发出疯狂轰鸣。竹林深处衬托在弥天飞雪中,橙色灯光亮彻别墅,梦幻一般的美丽。
她果然藏在家了!
叶倾没注意到自己用的是家这个字眼。一男一女,温暖的才是家,反之只能称为落脚地罢了。
他盯着别墅亮处,目光如炬,几步并为一步。一把拉住门把手,门却从里面开了。他的愤怒和一丝隐藏在最深处的喜色被凝固。
先生!这么大的雪您怎么来了?
保洁?缓缓的他找回了声音,极缓慢的开阖薄唇。怎么是你,太太呢。
太太?我来就没看到啊。这次真太脏了,早上到现在都没做完
叶倾微一点头,还是进了门。
屋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到处擦的光亮如新。
花呢。他走过去,又回头指着玄关。我记得这有个花瓶,里面插香槟玫瑰的。
保洁仔细想了想。哦!这个花瓶吗?刚才打扫时怕打破,所以收起来了,花应该是太太自己买的吧。
叶倾没接保洁拿来的花瓶。也可能是酒劲上来了,愤怒和某种说不清的情绪抽离后,只剩浓浓疲惫和头痛。
他一挥手让保洁走开,自己沿着沙发坐下。
白雪飞舞,透过落地窗想要覆盖一切。
四周,更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