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实话实说的话,势必会让三女感到失落、内疚。
……
青登停下手中的毛笔。
为了掬起开始沉重下去的气氛,青登主动开口道:
“三郎,这可不是参加节日庆典!这是参军!是要打仗的!”
“还没有。只不过,大家都将这支即将编成的新部队惯称为‘镇抚军’。”
乌黑的秀发、因刚剧烈运动完而显得白里透粉的肌肤……这二者差异明显却又珠联璧合,看上去分外诱人。
江户,桶町,小千叶剑馆——
“我知道目前的京都已是布满战云。”
顺着她的下颔、指尖等处滴落而下的汗珠,在她脚边形成一滩又一滩的晶莹水泊。
……
浪人们的目光整齐划一地落至壮汉的身上。
芹泽一个骨碌坐起身。
几名扛着锄头的农民,一边并肩走向农田,一边神采奕奕地交谈着。
简而言之,一句话——仅靠青登一人,是绝对没可能赶在明年开春之前提兵上洛的。
此时,她的全副身心都放在了面前的千叶重太郎身上。
“打仗是要死人的!”
木下舞怯生生地问道。
刚练完武的佐那子,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满身香汗,几缕头发黏在微微泛粉的脸蛋上。
他一边将手里的毛笔搁回至笔山上,一边轻声道:
“而现在……吾等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
“老大,你在说啥傻话呢!”
一名身穿华服、眉清目秀的少年,神情激动地快步走在缘廊上,地板被踩得“咚咚”作响。
……
“我很想去,可是……内子已有7个月的身孕,我实在是没法弃她于不顾。”
精准点来讲,是放在了千叶重太郎所讲的话上。
紧随敲门声之后的,是总司的声音。
眼见佐那子和木下舞竟能配合地如此默契,青登不由挑了下眉,露出一脸“看见罕见的东西了”的表情。
正当他焚膏继晷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其思绪——
此次的远征,涉关能否肃清法诛党——换言之,涉关青登能否顺利摆平法诛党这个重大威胁。
有好一些人很不专心,总是在窃窃私语,而且所交谈的内容令他甚感在意。
“京畿镇抚使……那个橘青登今年不过20岁吧?年仅20就凭着一刀一枪搏出赫赫功名,如今不仅已是坐镇一方的封疆大吏,而且还跟那个千叶佐那子有着无比亲昵的关系……啧!真是一个令人连嫉妒他的勇气都没有的家伙啊……!”
“唔……!新见,吵死了……!”
“我也知道打仗是会死人。”
“你们愿意陪我同往吗?”
渐渐的,他察觉到一股违和感——学徒们今天都怪怪的。
“广泛招募有报国志向的才俊……详细地说给我听听!”
只见房间的榻榻米上堆满写有各种字样的纸张、卷轴,几无落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