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怎么了吗?”
“父亲,你所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盖在其脸上的《大日本史》也自然而然地滑落在地。
较之于表情复杂的桐生老板,木下舞的神态变化要简单得多——她的脸上布满忧色。
“农民?哼!只懂得往土里刨食的农民,哪可能懂得打仗!”
“若是能立下大功劳的话,成为一城一地之主,甚至是成为下一个丰臣秀吉,也不是没可能啊!”
“那些高高在上的幕臣们,根本没空理会我们这些身份低贱的浪人。”
不论是募兵,还是出征,都是一件需要联动数个、十数个、乃至上百个部门才能顺利完成的复杂活动。
“进来吧。”
……
壮汉缓缓地转动视线,在扫视面前的这一张张面庞的同时,以颇具感染力的腔调,把话接了下去:
“佐那子,阿舞,你们是一起过来的吗?”
“我既不想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剑术老师,也不想当米虫!”
江户,某地——
“胡闹!”
“京畿镇抚使……”
壮汉的话音甫落,浪人们便抢道:
“兄弟们!幕府有大动作了!”
不消片刻,他的整张脸变得一会儿黑,一会儿青。
因此,德川家茂任命松平主税介、山冈铁太郎、鹈殿鸠翁、杉浦正一郎、松冈重三郎为“浪士取缔役”,由他们负责协助青登打理镇抚军的编制事宜。
“反正也是烂命一条!此时不拼,更待何时!”
嘶啦——中年人将小报撕成两半并揉成纸团,狠狠地扔到地上。
……
“但是,在来到江户后,残酷的现实给了我们一记重击。”
它缓步走到木下舞的身下,一边用圆润的大脑袋轻蹭那留有淡淡齿印的白嫩脚脖子,一边“喵喵喵”地叫着。
因此,青登撒了一个善意的小谎言:
兵者,国之大事。
他的全副身心、全部注意力,都被小报上的“京畿镇抚使”、“征兵”等字眼给牢牢吸引。
因为显著的身高差,所以从青登的视角望过去,三女恰好构成一个中间高、两边低的“山”字。
江户,千事屋——
……
……
“我是家中的三子,无缘继承家业。”
他的话音刚落,“哗”的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便即刻响起。
“父亲!我想建功立业!”
少年端坐在中年人的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张仍热乎着的瓦板小报。
然而,刻下的她却顾不得擦汗,甚至顾不上放下手里的练武用的木制薙刀。
“哼!得了吧!你懂武术吗?你知道怎么挥刀吗?你就一只懂得挥锄头的农民,还想着成为一城一地之主?还想着成为下一个丰臣秀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