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冷淡道:&ldo;我为何喜欢她,与你何干?&rdo;
&ldo;是与我没有关系!&rdo;商鸢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身来,抬手指着他,冷笑道:&ldo;那这件事呢?世子有去查过吗?你喜欢的女人布下的阴私诡计,你是要顺着她的意处置我吗?&rdo;
迟聿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寻了处地方坐下,忽然拍了拍手,侍卫押着一鲜血淋漓的人进来,将那人猛地推倒在地。
那人浑身被打的已经血肉模糊,乱发间隐约透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伸着满是血污的手,对商鸢道:&ldo;郡、郡主……救我……&rdo;
商鸢往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这人正是她暗中派去联络薛翕和楚国的信使。
迟聿饶有兴趣,微笑道:&ldo;很意外?他已经全招了,郡主既然敢做,为什么还心虚?&rdo;
商鸢强自镇定下来,也缓缓地笑了,&ldo;所以呢?这又能代表什么?我想对付她,所以昨夜那件事就能扣在我头上?&rdo;
&ldo;扣在你头上,不是易如反掌吗?&rdo;
迟聿冷淡反问。
&ldo;我来见你,不是为了查清来龙去脉,只是想知道商姒是怎么想的。&rdo;迟聿理了理袖摆,缓缓起身,最后转头扫了商姒一眼,目光中不无冷漠,&ldo;现在我知道了,郡主,这世上多你一个,少你一个,都没有干系,望你好好保重才是。&rdo;
他消失在商鸢的视线中。
商鸢跌坐下来。
……
迟聿在外面逗留许久,听了很多消息。
譬如商鸢捶着门,吵着说要见他;譬如迟陵做贼心虚,还借口说是自己没认真找公主,所以才心生内疚,殊不知自己早已暴露;又譬如商姒一整天都很安分守己,没有闹着要做什么。
迟聿冷嘲,薄唇笑意讥讽。
宋勖听了来龙去脉,便匆匆进宫求见迟聿,见迟聿独自站在城楼上看着月亮,便上前笑道:&ldo;主公是不是想着昭国?&rdo;
迟聿偏头,微笑道:&ldo;昭国?&rdo;
&ldo;属下不知主公是否想念,但属下却十分想念。&rdo;宋勖抚着胡须,叹道:&ldo;当年在昭国,主公何等英武不凡,杀伐决断,毫不牵扯儿女情长,亦不容忍任何阴谋诡计,举国上下的年轻才俊,无不以效忠主公为荣。&rdo;
迟聿微扯薄唇,淡淡一笑,&ldo;先生是想说,我如今变了?&rdo;
&ldo;属下曾经以为,主公的转变是好事,因为这么多年,主公可算有了一丝人情味。&rdo;宋勖摇头道:&ldo;可如今,那位天子……已经成了主公的拖累,主公还有大好的山河要去征服,将来还会有更多女人,不应该再为天子反复妥协忍让。&rdo;
&ldo;除了主公,还有四公子。四公子早年性子顽劣,后来经历沙场,才磨练的稍微沉稳了些。可如今四公子也跟着胡闹,主公一手将四公子养大,忍心看着他被旁的事勾去了心思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