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她的一辈子都毁了,我一直对她心怀愧疚,所以后来她跟我表白,我同意了,想尽我所能对她好。可是直到我和她在一起以后,我才知道阿宴一直很喜欢秦宓,并且喜欢了很多年。”
苏郁想起跟白沉宴那几次见面,只要秦宓在,她总能在不经意的时候看见他的目光投过去,隐忍而克制。
她叹了口气,就听祁缜说:“阿宴开始疏远我们,我很痛苦,一方面不想失去朋友,另一方面不忍心伤害秦宓。”
“那为什么,”苏郁问:“现在反对秦宓和他在一起?”
“他伤害了秦宓。”祁缜愤愤的。
苏郁:“说到伤害,和白沉宴相比,你带给她的伤害只多不少。”
祁缜愣了愣,随后苦笑,“你说的对,是我错了。”
这个话题很快过去,苏郁捏着易拉罐,想到秦宓跟她提到的事情,随口问祁缜:“秦宓很我说,你从小到大带着一块护身符,你带她逃跑的时候弄丢了?”
“嗯。”
“什么样的护身符?”
祁缜想了想,虽然过了十多年,但从小带在身上的东西,他印象很深刻:“一块红玉做成的牌子,上面雕刻了一只凤凰图案。”
苏郁的身子一僵,不可思议地转头去看他。
祁缜不明所以:“怎么了?”
苏郁只是看着他,然后伸一只出手,那块祁缜嘴里红玉雕刻的护身符静静躺在她掌心。
苏郁神情严肃:“是不是这块?”
祁缜也是震惊不已,“怎么在你这?”
“十几年前,我在郊外的荒山上捡到的。”
那天她还捡到两个人,在距离玉牌不远的一个废弃仓库,一男一女,穿着相同的衣服,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
另外还有几个长相粗狂的男人,围在他们四周,嘴里骂骂咧咧,对着他俩拳脚相加。
苏郁的暴脾气一下被激发出来,把那些人轮流打了一顿,顺便打包送去了警察局。至于被打的两个人,因为身上沾满血污,她没看清他们长什么样,将他们送到医院她就走了。
祁缜平静地听着,眼神由茫然转变为欣喜。
“也就是说,那天救我的,也是你。”
苏郁纠正他的语病:“不是你,是救了你们两个。”
祁缜捏着那块失而复得的玉牌,心情有点复杂,“那天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
她能说她也不知道吗?
她向来不喜欢来人类世界,那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想去那座山头看日出。
“还有啊,”祁缜继续说:“你捡了别人的东西,不知道物归原主吗?竟然自己私藏。”
“我喜欢不行吗?”苏郁呛他。
“行,很行。”
祁缜耸肩,一副“我就知道,我果然很了解你”的样子。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玉牌?”苏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