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两年,他尝到报复秋嘉泽的快乐。
就像当年秋嘉泽将他带入地狱时的心情,隐忍的,快乐的,看着猎物在自己的节奏里挣扎。
他现在跟当年的秋嘉泽一样快乐。
施乐闭着眼睛想。
首单录制完毕的那个晚上,外面响起喧哗声。
“他妈的,罗昔,你居然拦着我,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是金主?”
意大利语,为数不多的工作人员不知所措看着发疯的陆运。
罗昔轻易拦下他,他暴躁得毫无形象可言,却逃不开罗昔的桎梏。
“放开他。”施乐站在门口说,纯正的意大利语,工作人员诧异地看着施乐,不知道施乐竟然会意大利语。
陆运整理凌乱的西装,盯着施乐走过来,依旧使用意大利语。
“大明星,现在开心呢?”
施乐皱了下眉头,进入首单录制开始,他已经很久没休息,也没有做过什么。
施乐想到什么,笑了笑。
他一直在做,广告?跟裴永乐的“绯闻”后续,还是?
施乐的表情再次激怒陆运,他伸出手想掐住施乐的脖子,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施乐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拳砸向陆运的腹部。
陆运痛得蜷缩起来。
“看着。”施乐面无表情地看了罗昔一眼。
施乐将陆运带向临近的空房间。
罗昔已经站在门口堵住所有人。
有人迟疑是否通知白丽或者报警,被罗昔看了一眼,便不敢再轻举妄动。
陆运躺在地上,他完全不是施乐的对手。
被暴打一顿后,只能蜷缩着粗喘。
施乐将有些凌乱的头发撸向脑后,将陆运揪起来,“秋嘉泽已经穷途末路到只能放狗出来咬人?”
陆运满嘴都是血,他笑嘻嘻地看着施乐,“说到狗没有一只比得上你,秋嘉泽在你身上花的功夫最多吧,结果你反咬的最凶。”
施乐一把将陆运按在墙上,他比陆运高了半个头,“你来找我只是斗嘴,那就赶紧滚蛋,我没时间应付你这种垃圾。”
陆运靠着墙偏头吐出再次溢出来的血水。
这次他没有再放狠话。
“第二年,九月二十七日,秋嘉泽开始使用抗燥郁药,没有特殊反应,三个月后十二月十五日停药,一个月后一月二十二日再次用药,半年后六月七日停药,半个月后六月二十一日再次用药……至今。”
“我是不是神经病?为什么把这些日期记得这么清楚?”
施乐看着陆运无动于衷,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
“最后一次用药,半个月后某天晚上,池彦返回秋嘉泽的住处拿东西,白丽离开后,池彦兼任生活助理一职,他发现秋嘉泽准备吞枪。”
“挂在墙壁上左下角那把猎枪,施乐,你还记得那把枪长什么样子吗?”
施乐收回按着陆运的手,转身走出去几步。
陆运笑了笑,“池彦救他做什么?死了多好,我是他的私人医生,他的心里已经病成这样,我竟然不知道,不,我应该知道,但是秋嘉泽不让我知道。”
“秋嘉泽那种人,永远不会让步,也永远不会让别人看出一点点弱点。”
“他对不起你,他活该,但是这些年,他欠你的,早还够了,别不知好歹,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你,你还想怎么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