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回过头,黑色的眼睛没有光。
“想完结?”
“不可能的。”
“没有终点。”
他不是什么记吃不记打的阿猫阿狗,践踏他的,折辱他的,永远记得,并狠狠地还击回去。
秋嘉泽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吗?
陆运疲惫的闭上眼睛。
疯子。
一个是。
两个也是。
他吸了吸快要在鼻腔里凝固的血液,语气是自己都未料到的柔软和难受,“乐乐,放过秋嘉泽,放过你自己。”
施乐突然意识到什么。
“秋嘉泽,他怎么了?”
一种无形的,压抑的,凝固的灰朝施乐挤压来。
他分辨不清那是什么。
又为什么产生这种感受。
陆运离开墙壁,整理衣容朝外走,“你关心他吗?你又何曾真正关心了解过他。”
打开门前,陆运还是没忍住,“他的躁郁症稳定了很久,你回国前医生让他减轻药量,你回国后我发现他增大了药量,你知道为什么吗?”
“而前段时间……一夜回到从前。”
陆运回过头,带着无望的笑,“你跟秋嘉泽是一类人,乐乐,给一次机会,不管这个机会给谁。”
陆运什么时候离开的,施乐并不清楚。
他只记得手里拿着那根秋嘉泽隐藏在水箱里的耳麦线……
施乐承认自己最期待广告投放时刻。
表白时的羞涩,做爱时的回眸,挣扎时的失望……
秋嘉泽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
他一定痛苦极了。
施乐只要一想到这个,浑身都会兴奋的战栗。
似乎所有的恨都得到了抚慰。
当两个人再次相遇。
施乐就知道他不好。
即便如此,那个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贵。
即便捏断袖扣,也要保持风度翩翩。
可那又怎样,这样的男人更可怜。
白丽以为他没有开始行动,不,飞机落地的瞬间,复仇正式开始。
变态的人只在黑暗里跳舞。
施乐放下手,抬头再一次看着飞扬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