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此刻,几名看守便开始闲聊打发时间。
放眼望去,且观看守共有四人,清一色都是刘家招揽的客卿,亦或者是外姓赘婿,修为更是参差不齐,从化神期后期到化神初期尽皆有之。
能让堂堂化神修士看大门,这手笔放在风夕域也算非常惊人了,显然是因为特殊时期的缘故,况且但凡家族势力,外姓修士加入基本没有什么地位,除非拥有特殊能力或者天赋异禀,否则注定了不会受到待见,更无法进入权利核心。
而这些人所求的,不过是拿些供奉罢了。
说的好听,这叫客卿。
说的不好听,那就类似凡俗的家丁或者打手,属于当牛做马、任凭差遣的类型。
虽是心甘情愿,但长此以往,这些人心中难免苦闷,更积累了不少的怨气,如今四下无人,几名修士又聚在一起,自然难免要抱怨一番。
只见其中一名像是领头者的瘦小青年,修为也是全场最高者,已达化神后期之境,此刻便忍不住好一阵唉声叹气,言辞间也满是不爽之意:
“唉~!想我沈青当年一介散修,虽落草为寇见不得光,但好歹还算逍遥快活,跟着老大也能吃香喝辣,如今倒好,居然沦落到看大门的地步了,这鬼日子是越来越没盼头了!”
闻听此言,另一名长相英俊的青年立马附和,言语间也同样满脸的不快:
“沈兄所言极是,我李某当年虽资质平平,但凭借这身臭皮囊,在惊涛城内也算小有名气,更被冠以玉面小白龙之称,那桃花运可从来没断过,不知多少良家妇女被我所害,岂料不慎着了刘家妖女的道,原以为当了赘婿就能平步青云,谁知却过的连狗都不如,属实悔不当初啊!”
听到这话,另一名英俊青年当即搭腔:
“嘿嘿~!白龙兄此言有理,在下不才,当年城西一带寻花浪子是也,倒在本公子床榻上的无知女修,那是数都数不过来,结果还不是被骗到刘家来了?”
闻听此言,另一名虬须汉子也出声叹道:
“依我看啊,干脆咱们找机会开溜算了,这外姓客卿的日子也太难熬了,正所谓此地不留爷,总有留爷处,听说那拜月教就不错,咱们落草为寇总比在这看门好!”
谁知面对这番言论,另外三人却叹息连连:
“唉~!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兄台你是外姓客卿当然来去自由,可我等赘婿有血脉牵扯,又被高层下了禁制,若草率离去只怕后果难料啊。。。。。。。。。。!”
“没错,还是继续熬着吧。。。。。。。。!”
“省得抓回来又是一顿毒打!”
“那刘七爷下手可没轻没重!”
。。。。。。。。。。。。。。。。。。
恰在此时,门内传来脚步声,更有一名体型高大、身着锦衣,面相极度凶狠的中年缓步而出,且观此人修为已达炼虚后期,赫然是刘姥姥第七位孙子,人称刘七爷的刘成毅。
传闻此人天赋平平、资质不堪,修为进展也是刘家兄弟中最慢的,但由于几位兄长先后意外身亡,反倒是他硬生生熬到了最后,还侥幸渡过了第一次天罚,更高居总部大总管一职,勉强也称得上是位高权重。
可即便如此,他这辈子也算到头了。
如果没有逆天机缘,绝难踏入合体之境,继任家主更是想都别想,否则刘姥姥也不会那般重视刘香凝了,甚至公开将其指定为继承人。
也正因郁郁不得志,使得刘七爷的性格变得极为古怪,不仅在外仗着刘家威名嚣张跋扈,对府内修士也是严苛至极,特别是诸多外姓客卿和赘婿,平时可没少受到此人的刁难责罚。
所以眼见得此人出现,场中几人皆是赶忙噤声,眼神更是变得躲躲闪闪,俨然一副做贼心虚的架势,就连那当年落草为寇的沈青,也骤然间变得忐忑至极,随后赶忙率众行礼道:
“吾等见过总管,不知七爷深夜前来有何指示?若有吩咐,我等必定全力完成。。。。。。。。。!”
可望着几人恭敬的态度,那刘七爷却没什么好脸色,语气也满是尖酸刻薄的道:
“哼~!休得在此装蒜,老夫先前好像听到,尔等准备偷偷开溜是吗?还准备去投奔拜月教?简直就当一群吃里扒外的东西,试问我刘家何曾亏待过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