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默不作声地看过去。
果然。
这老头脾气臭归臭,谁都不能质疑他的医术。
半晌。
沈亭御对着医书和药材折腾了半晌,总算勉勉强强按照自己的理解,鼓捣出了一小碗颜色,质地都颇为可疑的药糊。
他忐忑不安地捧着碗,走到云庭知面前。
云庭知只懒懒地掀了下眼皮,瞥了一眼,脸上果然露出了他们意料之中的那种恶劣神色,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他下巴一扬,直接指向旁边正努力降低存在感的魏明安,言简意赅地命令道,“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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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魏明安眼眸瞬间瞪大。
沈亭御更是一脸菜色,额上冷汗都快下来了,结结巴巴道,“谷主,这这是外敷的方子内服恐怕”
“嗯?”
云庭知鼻腔里发出一声颇具威压的轻哼,眼神锐利地扫过魏明安。
魏明安被那眼神看得一哆嗦,深知反抗无效,只得硬着头皮,带着英勇就义的表情,接过碗,眼睛一闭。
咕咚咕咚地将那碗味道难以形容的药糊灌了下去,喝完还忍不住干呕了下,整张脸皱成了一团。
云庭知随即袖袍又是一拂。
将魏明安轻飘飘地送到了不远处一张准备好的矮榻上,令他平躺下来。
魏明安躺在那里,只觉得腹中开始温热,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古怪感觉。
对上那边几道忧心忡忡的视线。
魏明安侧头眨了眨眼。
还好。
处理完这边,云庭知的目光转向沈离和江辞这边,语气依旧没什么温度,“你俩,磨磨蹭蹭,弄完了吗?”
沈离面前摆着七八种研磨到一半的药材。
还有一堆需要分拣切片的东西,云庭知每日给她布置的任务都繁复得惊人,美其名曰“研究药性”。
可每一种药材似乎都暗合生灵续脉之理,但每当她试图深问,云庭知要么用更刁钻的问题堵回来,要么就直接斥责她“根基不稳,好高骛远”。
她当然没弄完,只得老实摇头。
云庭知似乎也懒得等她,指向刚刚“毒害”完魏明安、正手足无措的沈亭御。
“你,别杵着了。陪他去那边涂药膏”,他指了指江辞,又恶声恶气地补充了一句,“敢扰着我清净,下次给他用猛药伺候!”
沈亭御如聆圣旨,连忙躬身应“是”,走到了江辞身边。
云庭知施针如风,银针落下,带来一阵阵或酸或麻或胀的奇异感觉。
魏明安咬牙闭眼,只觉得经络深处仿佛有细微的气流在艰难地窜动。
弟啊,你捣鼓的这东西,应该管用的吧?
待最后一根银针稳稳刺入,云庭知看也没看魏明安那副隐忍的表情,径直走向还在埋头处理药材的沈离。
他垂眸扫了一眼沈离面前研磨好的药粉和分拣好的药材,语气听不出喜怒。
“呃——”
魏明安偏过头捂住嘴。
很巧,那边的江辞也完全不敢发出什么大声音。
沈离默默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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