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詹徽、蓝玉齐齐看向自己,朱标放下手中玉牌,深吸口气道:“朕听明白了。”
“詹卿之意,朕已明了。”
“此事如何处置,朕另有决断。”
当看到朱标说完便示意刘保儿送自己出宫,詹徽顿时便也愣在了原地。
面对臣下进言,朱标从未表态这还是头一次。
如果非要说的话,先前他将封赏武将的名录递交上去也算是一次。
前次他为了草拟如何封赏有功将帅的章程,不知受了六部官员的多少白眼。
甚至搭上他长姐詹氏,还以贵妃之名吩咐六部协助他制定封赏章程。
可最后!
朱标也似如今这般,随意便将他打发走。
这份功劳非但和他无关,武将们对他也并非感念多深。
甚至就连旁听朱标与宋濂、高启等人的商议都是不能。
本以为朱标乃是责怪他先前殿上随意谏言,因他想当那所谓的孤臣刻意责罚。
为的是磨炼他的性子。
可如今看来,朱标分明是不愿和他多言,自然也就不可能重用于他。
至于他私下盘算,成为此次科举的主考,成为此次参与科举学子的坐师,也根本就不可能。
“陛下!”
“科举在即,微臣以为当尽早决断。”
见朱标依旧不语,詹徽赶忙继续开口。
“微臣以为,若是南北学子共处一榜,南方学子入仕者多。”
“长此以往,朝廷必分列南北两派。”
“而南派官员人数众多,甚至党同伐异,攻诬北方官员也未可知。”
“倘若当真如此,今后我朝大殿上站着的,岂不都成了南方官员?”
“我大明怕不是只留半壁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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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
蓝玉闻言顿时怒声暴喝。
他还真没想到詹徽竟敢如此狂悖,口出诅咒朝廷之言。
而面对蓝玉的呵斥,詹徽却依旧觉得不够。
上前两步紧紧注视着朱标,高声继续道:“微臣断无忤逆之心,微臣本心乃是为我朝长远!”
“混账东西!”
就在蓝玉作势便要上前拿下詹徽之时。
却见朱标全不在意,随意摆了摆手。
“詹卿所言虽有狂悖,本心却也是为了朝廷。”
“陛下。。。。。”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