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十七刚刚进入屋内,便跪倒在地、声泪俱下:
“义父,我在返回凉州城途中,遭遇乃渠残部袭击。儿子带着手下拼死抵抗,怎奈寡不敌众啊。儿子拼死突围,这才得以回来面见义父啊。”
武治番表情几经变化,可一直没有开口讲话。
哪来的乃渠残部?
这不过是个封城托词罢了。
乃渠被灭,就算是有残部,躲还来不及,怎会来到凉州之地?
“义父,是我办事不力,还望义父责罚。”
武十七卖惨,只为能够得到宽恕。
武治番心中却满是疑惑。
“你的手下,回来几人?”
“唯有我一人突围成功,我的手下,恐怕已经全部殒命。”
“银子呢?”
“乃渠人就是为了劫财,马车银子都被他们抢了去。”
“当票呢?”
“儿子随身携带,不敢有丝毫……”
武十七边说边摸向怀中。
然而,怀中空空如也。
他回想起来,想必是那持刀乃渠兵靠近之时,将他银票偷了去。
“义父,是那乃渠人,将我的当票偷走了。”
“偷?他们还用得着偷?”
“千真万确。当时一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之上,那时我一心想着如何突围,便没有过多注意。”
“他们要当票作甚?”
“肯定是那邓超,向乃渠人通风报信。”
武治番冷笑一声。
不过是个普通商人,还能出城去报信?
再者说来,乃渠残部袭扰,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
“好了,本侯相信你。”
“谢过义父,谢过义父。”
武十七如释重负,连连叩头。
然而,武治番又开口说道:
“诸多线索指向青嵩山,为父便派你前去打探消息。这一次,你要谨慎行事,断然不可再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