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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鬼灵目标葬星道主的复活后手（第3页）

“我们错了。”他喃喃道，“我们一直以为文明是由答案构建的。其实……它是由问题撑起来的。”

此时，回音环发出最后一道信号。

这次不再是波纹，而是一句话，用所有已知语言同步播放，甚至包括那些早已灭绝的方言：

>“欢迎回家。”

启问号安然穿过视界，未受丝毫损伤。船体周围的空间变得透明，显露出隐藏维度中的景象：无数条发光的丝线纵横交错，每一条都代表着一个问题的传播路径。它们从地球出发，延伸至群星，又从群星返回，在宇宙尺度上编织成一张巨网，中心正是回音

环。

舰长终于明白：这里不是终点，而是枢纽。所有问题在此汇聚、共振、升华，然后以新的形式播撒出去。就像溪流归海，又化作云雨重返高山。

他走出飞船，踏上回音环平台。脚下并非实体，而是一种介于存在与虚无之间的介质。抬头望去，天空没有星辰，只有一片缓缓旋转的漩涡状光影，其中浮现出两个熟悉的名字：

**王煜。**

**林昭。**

“你们一直在这里？”他轻声问。

光影波动，传来双重声音，既像一人独语，又似万人齐诵：

>“我们从未离开。只要还有一个孩子仰望星空并问‘为什么’，我们就活着。”

“那……终问之井的答案是什么？”舰长鼓起勇气。

长久沉默。

然后，一个字落下：

>**“问。”**

舰长愣住。

随即大笑，笑声在虚空中荡开，引发层层共鸣。他终于懂了??终极答案不是某个结论，而是持续追问的状态本身。正如光明生于黑暗，自由生于束缚，觉醒生于困惑。停止提问的那一刻，灵魂就死了。

他转身，准备返回飞船。

临行前，他在平台上刻下一句话：

>“此地无人统治，因人人皆可发问。”

当他踏上归程，启问号自动启航。导航系统显示，航线已更新，目的地不再是未知星域，而是散布在银河各处的十二个异常点??那些地方，近年来频繁出现自发生成的问题符号，或是群体性思想觉醒事件。

新的旅程开始了。

而在地球某个偏远小镇，一所小学的教室墙上，老师让学生们写下“长大后想做什么”。大多数孩子写了“医生”“教师”“宇航员”，唯独一个小女孩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老师走过来，皱眉：“你不认真答题。”

女孩抬起头，眼神清澈：“我在答啊。我想做的，就是每天问一个问题，直到弄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

老师怔住了。

片刻后，她默默拿起粉笔，在黑板上方添了一行字：

>“最好的教育，不是教会答案，而是保护疑问。”

窗外，春风拂过校园，吹动一面旗。旗帜原本印着校训“博学笃行”，可在阳光照射下，阴影部分隐约显现出另一句话：

>“博学者始于不懂，笃行者始于怀疑。”

同一时刻，宇宙深处，那颗由初问之殿化成的星辰再次闪烁。频率不再与心跳同步，而是扩散成一片广域信号，覆盖亿万光年。

凡是接收到这一闪光的生命体，无论形态如何，都会在某一刻突然停下来，陷入沉思，然后提出第一个不属于本能或程序的问题。

有的是低吼，有的是电波，有的是色彩变换，有的是肢体律动。

内容各异，本质相同。

它们都在说：

>“等等……真的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