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担不起丢失燕云十六州的罪名。
“正是如此。”
赵忠全接口道,“燕王主动请辞后,陛下对北疆的那些人反而放心了些,觉得没了主心骨,翻不起什么风浪。
咱们和康王一派虽然都想拉拢他们,可一来他们念旧,二来怕陛下猜忌,只能暗地里试探,收效甚微也是意料之中。”
他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口,目光看向窗外,语气带着一丝探询:“如今北疆之事迫在眉睫,陛下既然动了起复徐子建的心思,就说明情况已经不容乐观。”
策英,你觉得该让谁去北疆为好?”
赵策英闻言,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手指无意识地挠了挠头,沉吟道:“父王,东辽人向来凶悍,战斗力极强,寻常将领根本不是对手。”
咱们这边,能独当一面的怕是只有仲怀了!”
顾仲怀手握殿前司两军兵权,打仗勇猛,又深得军心,若是让他去北疆,定能稳住局势,还能趁机扩大咱们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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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顾将军不能去北疆!”
赵忠全想也没想便否决了,语气斩钉截铁。
“父王为何不同意?”
赵策英有些急了,往前探了探身子,“这可是扩大势力的最好机会啊!
北疆战事一旦打响,只要仲怀立下战功,咱们在朝中的话语权就能大大增加,还能趁机拉拢北疆的那些将领!”
“你糊涂!”
赵忠全的声音沉了下来,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顾仲怀如今手握殿前司两军兵权,坐镇汴京,对咱们来说至关重要!
如今陛下病重,朝中局势暗流涌动,汴京乃是重中之重,万一发生变故,没有可靠的兵力掌控局面,咱们所有的谋划都将化为泡影!”
他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案面,一字一句道:“北疆虽重要,但汴京才是咱们的根基。
仲怀绝不能离开汴京,他得留在这儿,替咱们稳住京畿防务。”
赵策英愣了愣,随即也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懊恼之色:“父王说的是,儿子一时心急,倒忘了这一茬。
可若是不让仲怀去,那该让谁去?总不能让康王那边占了便宜吧?”
这些年,禹王一派与康王一派明争暗斗,势同水火,若是让康王的人得了北疆的兵权,日后争夺皇位,他们无疑会处于劣势。
赵忠全端着茶杯,目光深邃地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沉默了片刻,缓缓道:“如今陛下病重,朝中各派势力中,得到高家和曹家支持的宋王一派实力最强。
咱们想要占据上风,就必须想办法削弱高家和曹家的实力。”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尤其是曹家的那位真定郡王曹盖,手握汴京两军兵马,有他在,咱们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脚,不敢太过张扬。
咱们得想办法将他弄出汴京。”
“父王的意思是……让曹盖去北疆?”
赵策英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不错。”
赵忠全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曹盖手握汴京两军兵权,勇猛有余,谋略不足,而且向来自视甚高。
让他去北疆抵御东辽人,看似是给了他立功的机会,实则是将他推到了火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