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得回来一趟,人家想你嘛~”
我点点头:“正好,晚上一起去贰麻喝酒。”
“不嘛,我都没去过酒吧。”程琳嘟着嘴。
“是清吧。”
“清吧也没去过。”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明明去过。”
程琳看出我脸上的不耐,悻悻地说:“好吧。”然后她转个身,又笑嘻嘻地冲阿度招呼:“哇,阿度,好久不见!你是不是胖了?”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阿度双手捂脸,维持着自己的娇羞人设。
我一巴掌拍在他肚子上,声音清脆响亮。
贰麻的局是吴可欣拉的,都是以前在成都鬼混认识的老熟人。
吴可欣应我的要求,定了室外的卡座。到场时酒摆满桌,大有不醉不归的气势。
应邀而来的耗子几人见状面色有些许的发白,都是有家室的人了,禁不住年轻时候那样不要命一样的折腾。
吴可欣十分嚣张:“老娘辞职了,今天谁也别想跑!”
吴可欣和我算发小,初中起就开始拉着我参加各种酒局,我酒量基本上都是跟着她练出来的。
这种所谓的青梅竹马关系,之后要么当对象处,要么当哥们处。
吴可欣胸部平平,是个好哥们。
大学毕业那会儿,我对吴可欣展示过些许好感。
读书时候约的都是各种大波妹,最后想试一试她那双眼馋了许久的长腿是什么滋味。
可撩没多久,我就和程琳在朋友圈官宣,扯了证。
吴可欣颇有怨念,有事没事就想着说一些黑历史来霍霍我和程琳的感情。
婚礼前的单身夜,她借着酒劲把我按在KTV的沙发,一边哭一边骂。
“合着你他妈就是想肏我是吧?就想肏我是吧!”
嚷嚷着就要扒我的裤子。
其他人基本断片,也就阿度还意识模糊地对着麦克风叫喊:“肏——肏——他妈的!哈哈哈,喝!”
婚礼之后没多久,我就和阿度去了上海,今天才回来和他们喝酒。
吴可欣辞职比换男友次数都多,大家见怪不怪,附和着坐下。
成都的夜有种醉人的感觉,这是上海没有的。生活糜烂的无聊青年男女总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缩在这座城市的街街角角,混着酒精,发酵出一种名为逃避的情绪。
上海也不是没有糜烂的时候,只是糜烂的背后,往往和利益挂着钩,让人清醒,难以沉醉。
我搂着程琳入座,手上夹着烟,抬头看看天空。
“今天给哥们儿一个面子,别灌程琳。”我说。
“哟嗬,我怎么没听说,你还有面子呢?”耗子嘿嘿一笑,讥讽道。
这货现在在成都卖房子,一身房产中介的标配,胸前的牌子都没取。这一笑,总算有以前偷拍姑娘裙底时的猥琐模样。
我瞥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酒,示意。
“喝就喝,怂了的是龟儿子!”
5杯过后,耗子一边嚷嚷明天还有大客户要见,一边求饶骂自己是龟儿子。
吴可欣接着来找茬,说我们20年感情,她半杯,我一杯,一年一杯。
默默干到10杯后,我开始耍赖:虽然是发小,但以往都不太熟,初三才开始一起鬼混,此前的10年不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