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吵了半天,最后她也满上一杯,和我一起喝下了那前10年的无知纯真岁月。
程琳中途几次想来劝酒,都被我伸手挡住。10杯喝完后,我回头抱住她,对着嘴亲了上去。
酒桌上传来阵阵鄙夷。
“久别胜新婚,久别胜新婚。”
阿度打着圆场,举起杯子,开始新一轮的厮杀。
这也是我和阿度这些年在酒场上培养的默契。每次由我先声夺人,开场猛喝震慑对方,之后再由阿度接替,细水长流。
如此不用两轮,对方都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我站起来,各种生意上的小纠结也纷纷作罢。
当然也有翻车的时候,有次遇见个从藏区出来的老板,我猛喝了5轮也不好使,最后直接把我喝进医院。
酒过半场,吴可欣打着酒嗝,放弃了和我玩骰子的想法,提议玩“我有你没有”。
这也算是酒桌中场的保留节目。
玩法也简单,开局大家伸出手掌,依次说一些自己有或者做过的,但是别人可能没有或没做的事。没有、没做过的人要收一根手指,算失去一条命,五条命都没有的人得喝酒。
吴可欣提议的游戏,自然率先开场:“我和老外做过。”
开场就是猛料。大家骇然,纷纷收起手指,只有阿度浑然不动。
于是骇然翻倍。
“别看,要脸。”阿度倒是很淡定。
接着是耗子:“我想想——我在公司厕所里打过飞机。”
“打飞机,那我自慰也算吧?”吴可欣说。
“算。”
吴可欣点点头,五根手指依然不动。
阿度问:“一定要在厕所吗?”
“随便,只要在公司就行。”
阿度依然满命。
大家看他的表情更奇怪了。
等到阿度的时候:“我舔过自己的精液。”
众人沉默,我直接举起了酒杯,替程琳的一起,连喝两杯。
程琳重新伸出手掌,说:“我自己偷偷看过黄片。”说完自己还害羞了。
嗯,没有动静。
“程琳,你怎么就跟了孔凡这傻逼?”吴可欣很认真地问。
“关你屁事。”
“对对对,不关我事,该你了该你了。来来来,让老娘看看你去上海又长了什么本事。”
我闻言,沉默良久,单手伸掌,如宣誓一般,一字一句:
“我婚后出过轨。”
大家再次安静,我怀里搂着的身躯也僵住了。
倒是意料之中的反应。
我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天。
果然,这座城市的夜,看不见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