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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科臣们也有自己的灵活性(第2页)

>若我不治,请替我问陛下一句:

>当一个将军放下剑,选择说话,这国家还能不能保护这样的人?”

阿禾读罢,久久不语。

翌日破晓,她唤来黄穗:“备马,我们去西北。”

黄穗惊愕:“您年事已高,路途险远,万一……”

“正因年岁已高,才不能再等。”阿禾拄杖起身,目光如铁,“他问的是我教出来的道理,我若不去,便是背弃了所有曾经相信这些话的人。”

三日后,主仆二人启程。李崇安竟也悄然尾随而出,扮作游方道士,暗中联络沿途驿站,确保她们通行无阻。消息传回宫中,赵珩震怒,连下三道诏书命其返程,皆被阿禾原封退回。

她在途中回信一封:

>“陛下治国有法,但我育人有责。

>陈武昭不是臣子,是我的学生。

>他以命践行所学,我岂能袖手旁观?”

一路风餐露宿,穿越秦岭栈道,渡过黄河冰碛。行至陇西时,天降大雪,山路断绝。她们被困于一座破庙之中,靠野菜汤维持性命。夜间,黄穗守在炉边,见阿禾伏案疾书,便问:“老师,您在写什么?”

“我在写一本新书。”她说,“叫《持火者》。”

“能念一段给我听吗?”

阿禾点头,轻声诵道:

>“世上没有天生的勇者,只有在恐惧中依然迈步的人。

>他们不是不怕,而是明白:

>若无人前行,黑暗将永驻人间。

>所以他们带着伤痛走,带着质疑走,带着被误解的孤独走。

>他们手中那一点微光,或许照不远,但足以让后来者看见方向。

>这便是传承??不是口号,不是权力,是明知可能无果,仍愿点燃下一盏灯。”

黄穗泪流满面。

七日后雪霁,她们终于抵达陈武昭驻节的军营。

帐内烛火昏黄,将军瘦骨嶙峋,双目凹陷,却仍挣扎着要起身行礼。

“别动。”阿禾按住他肩膀,“你是病人,不是下属。”

陈武昭苦笑:“我这辈子最骄傲的事,就是做过您的学生。可我也最怕您失望??我没能和平解决问题,我还是举起了刀。”

“你没举起刀。”阿禾摇头,“你举起的是最后一面旗帜。当所有渠道都被堵死,你的兵变,是制度失灵的警钟。错不在你,而在让我们走到这一步的世界。”

陈武昭闭目,泪水滑落:“可我还是杀了人……哪怕是为了放粮救灾,也有士卒死于冲突……我夜里总梦见他们的脸。”

“那就记住他们的脸。”阿禾握住他的手,“然后告诉天下:改革不该流血,但如果非得流血才能唤醒沉睡者,愿这血成为浇灌自由的雨。”

那一夜,阿禾守在他床前,讲述这些年学生的成长:有人创办平民学堂,有人为女童争取读书权,有海外学子回国兴办报纸,甚至有前盗匪组织自发成立“义问团”,专替受冤百姓递状纸。

“你说的问题,都在被回答。”她说,“只是慢了些,痛了些,但确实在变。”

陈武昭嘴角微扬,似梦似醒:“那……我要走了吧?”

“走吧。”阿禾轻抚他额头,“你已完成使命。下一个时代,交给还能奔跑的人。”

子时三刻,他咽下最后一口气。窗外,一轮明月破云而出,清辉洒满营帐。

阿禾亲自为他净身更衣,在他胸前放了一只素白纸鹤,上面写着:

>**“谢谢你,曾为我们大声说话。”**

三日后,灵柩启程返京。沿途百姓自发焚香设祭,孩童手持纸鹤列队相送。至长安城外五十里,赵珩亲率百官迎灵,跪地扶棺痛哭:“卿以身为镜,照我之蔽,朕愧矣!”

追谥“忠问侯”,赐葬于信火山麓,墓碑不刻生平,唯镌一行大字:

>**“他说出了我们都不敢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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